皎洁的月牙儿,倒映在清澈的河面上,河水潺潺,引得河面上的月儿一阵晃动。
位于河中央的一块巨石上,胡适盘腿而坐,双手捧着一张宣纸徐徐念诵着。
在其身前,一条硕大的红尾鱼漂浮在水面上,时不时的吐出几颗气泡,来应和胡适所念的法典。
待胡适念诵至第一十八遍的时候,红尾鱼直觉得喉口一阵酥痒,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的的他,掀起了层层水花,朝着两岸拍溅而去
水花四溅之下,生怕手中宣纸被打湿的胡适赶忙站起身,由于巨石染水湿滑无比,他险些没站稳就要跌入水中。
“孽畜,休得行凶!”一道厉喝传来的同时,八丈河畔,一连浮现十道体态高大,身着官服之人。
十人之中,有九人官服一致,其中站于最前,身材体型也是最为高大的哪一个,穿着的官服品级,要明显高于其他九人。
十人一经出现,浓郁的香火气就是弥漫开来。
一道神光自为首之人手中激射而出,直奔红尾鱼腹部而去!
受惊的红尾鱼连忙潜入水底,呆愣的胡适也被吓得顿在了巨石之上,一动不动。
啪!
就在神光即将射入水底之际,人群中的徐城隍赫然出手,拦截在那道神光前的同时,大手一挥,将其拍灭。
只听嘭的一声,悬立于水面上的徐城隍倒退了几步,才是堪堪卸掉了劲力。
“徐城隍,你这是做甚?”
见自己的下属竟然阻挡了自己的攻势,灵佑侯虽然没再出手,但余下的八县城隍却是纷纷散开,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潜入河底的红尾鱼给包围了起来。
徐城隍拱手应道:“回禀灵佑侯,此鱼虽为精怪,但救人不少,身怀功德之力,还望莫要随意打杀了它。”
闻言,面容威严的灵佑侯沉声道:“先前它凶性大发,险些让那孩童落水,纵其身怀功德之力,也不能保证它以后不害人。”
“这说出来灵佑侯可能不信”徐城隍欲言又止,一咬牙才是开口道:“其实这孩子和这红尾鱼是朋友,他们几乎每一晚都会在此地玩耍这河中巨石亦是红尾鱼为了方便二人玩耍也搬运来此”
听到这样的回答,在场的一众城隍皆是觉得滑稽无比!
人怎么可能与妖成了朋友?
更何况那人,还是个稚童!
感受到周遭传来的那些怀疑的目光,徐城隍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连连解释:“灵佑侯,徐某绝不会妄言。”
见状,灵佑侯一对充满神光的眸子扫向河底,在打量了一阵后才是开口道:“不管如何,以它的修为体型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八丈河中了。”
“不杀它可以,但还是将其摄入更大的江河吧。”
此话一出,围笼在四周的县城隍纷纷祭出透着寒光的锁链,仿佛只要灵佑侯一开口,他们就会立刻出手将红尾鱼制服!
“住手!”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喊叫自胡适的口中发出!
此声一处,在场的十位城隍皆是一怔,满怀惊诧的望向了胡适。
他们可都是阴司鬼神,常人自是无法看到他们的!
可问题是那稚童,分明就是直勾勾的望着灵佑侯等人喊出的那句“住手”!
“你能看到我们?”灵佑侯望向胡适,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然而,圆脸涨红的胡适因为生气而根本反应不过来,隔了许久都没能做出回应。
这时,徐城隍做出解释道:“这稚童名为胡适在乡里被称为胡痴儿”
听到这话,一众城隍方才交流了起来。
“徐城隍怎得不早些说,我刚才尚以为这稚童真看到我等了。”
“是啊,若是个痴儿说了句住手,倒是在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不过我看他的眼神,总感觉还是有些怪异的”
许是那一句“痴儿”刺激到了胡适,这呆愣了许久的胡适再度开口:“你们才是痴儿!先生说了,我只是反应慢!”
唰!
一道道炙热的目光锁定了立定于巨石上的胡适。
若是先前是误会,但到了这时候,他们即使不明白是为何,但他们也完全可以确定,胡适是能够看到,听到他们说话的。
常人不可见闻鬼神,能见鬼神者,必有蹊跷!
一时间,那本是“受害者”的胡适,立刻让众城隍生出警惕之心。
场中,修为阅历最高的襄州城隍灵佑侯发现了胡适手中的宣纸。
那张宣纸若不细看,就是普通的一张白纸,但若是瞩目静观,竟能从其上看到莹莹之光!
“孩子,你手里的纸是什么?”灵佑侯问了一句,众城隍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到了胡适手中的宣纸之上。
哗啦!
胡适立马将手中的宣纸塞进了怀里,一副生怕一众城隍要跟他抢宣纸的样子。
见状,灵佑侯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孩子莫怕,我等皆是城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