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殿内金器璀璨耀眼,李治的影子投与地面,腾移间难掩焦急,他在等,等了许久,终响起脚步来。
王福窜进,二话不说,径直跪下,“殿下,未成,左武卫来了队人,护着他出宫,他们没敢下手。”
“程咬金…”李治愤恨难平,一股火气噌的冒上天灵盖,火气很大,烧的内外燥热,冷宫很冷,刚好降温。
春意暖暖,武媚裸露着后背,趴伏在胸膛上,李治与她诉说着心中苦楚。
“程咬金这老狗,坏我大事,他日若登大位,第一个就不饶了他。”
武媚拨弄着纤指,柔声道:“殿下莫怒,陛下这一去,怕得年末才可回,时间不少,再找机会就是了。”
“哪有那么简单,父皇未回前,他怕是就缩在昭陵不出了。”说着,李治突变的阴霾,“你说,孤的身边,不会有眼线吧,不然,他为何会突然跟程咬金求救。”
“妾看,废太子久在宫外,手应伸不了这么长,不过…”
武媚顿挫起来,李治不满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好顾虑的。”
“妾不是对殿下顾虑。”笑着圆个场,转而道:“殿下的身边,虽不至有废太子的人,可难免有三心二意者,难保,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李治皱眉,沉思会,摇摇头,“父皇的手段,孤清楚,知晓的都是信得过人…”说到此处,更加疑惑,“他到底是怎么发觉的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烦躁道:“媚娘,你说如何才能让他从昭陵出来。”
美眸流转,些许,武媚出主意道:“殿下不是说他在长安有两处买卖吗,那就将他的人拿了,眼下魏王离京,有麻烦,他只能自已解决。”
提起清风明月楼,李治又是想起许敬宗来,他差点将这茬给忘了,没用的东西…
“这也怕是难,我这大哥,呵呵……”李治冷笑道:“可是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负我的性子。”
“既如此,那就先去了他这两双爪子,再者,他若坐视不管,他身边的人难免也是会寒心,怎么,殿下都是有利的。”
李治一笑,一个翻身,“媚娘,你可真是聪慧啊。”
歌声嘹亮,曲折起伏,王福在外头,暗暗的叹上一声…
许久,李治步伐虚浮的出来,乘着步辇往东宫去,途径御花园,恰见王十七抱着李乐。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李治坐在辇上,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王十七拦住,作揖道:“臣妾有一事,想求殿下恩准。”
李治不耐烦道:“什么事。”
“家父祭日在即,臣妾想出宫,去寺中祭拜一番,望殿下恩准。”
“你乃嫔妃,想出宫去求韦贵妃就是了,与孤无关。”
“陛下离京,大小事物由殿下决断,臣妾想,该是先征的殿下之意。”
李治狐疑的看看,随之道:“孤没什么意见,只要韦贵妃同意。”
“谢殿下。”王十七再度作揖。
回到东宫,李治在脑中回味着,他觉王十七有点奇特,让人实摸不着头脑,今日之遇,不管是从语气还是神情,都看不出对他有什么不满和仇恨来,难道,李承乾什么都没和她说,还是说,其实李承乾也并不知道什么…
越想越是迷糊,李治索性不再去想,转令王福去将许敬宗叫来。
不一会,人带到。
“许庶子…”
太子殿下语气冷漠,许敬宗战战兢兢道:“臣在。”
“你可还记得,孤交代你的事情。”
许敬宗心中一苦,“臣记得,臣…臣正抓紧办着,请殿下放心,不日…”
哐当!李治一拍桌子,恨恨道:“孤上次问你,你就说不日,这都两三月了,还要不日到什么时候!”
“臣办事不利,负了殿下所托,臣有罪,请殿下责罚。”许敬宗躬下腰。
李治冷哼一声,“孤再给你七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清风明月二楼众人,全部拿进牢里去,要是办不到,庶子就不用再来孤这了,反正孤已不用再进学,庶子就一心处理前朝事吧。”
许敬宗心里苦涩,当初他为了拍马屁,让许石将杜爱同拿去了长安县,然后李泰遣了邓虎来要人,有这么一件前尘往事在,他也只能紧抓着李治不放了。
“殿下放心,七日内臣一定将事情办妥,若是未成,臣也无颜再来见殿下。”
李治的脸,由晴转阴,又开始说起了亲善的话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太子殿下也是深谙御下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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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长安回至昭陵,李承乾先睡了一觉,等起来,他又拿起了针线来。正绣的认真时,王安端着个托盘进来。
“殿下,上次您吩咐的东西,都是做好了,您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李承乾抬头,目光先被王安胳膊上的黑布所吸引,“高公公去了?”
“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