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举难免还是会遭非议,但总比高德阳丢人现眼露出马脚的强。
这也确实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实有些愚蠢。
高士廉心乏道:“够了,把棍子放下。”
“爹,你在护着他,明日咱高氏,就算是完了。”
高士廉懒得多废话,怒冲冲道:“我让你将棍子放下!”
高履行跺跺脚,气的扬长而去。
哐当一声响,看着落地的木棍,高德阳后脊一凉,他突的想到了枷锁,五十斤重的枷锁,他这小脖子怎么扛得住。
恐惧,席卷而来。
高德阳眼含泪,哭哭啼啼道:“祖父,我是作弊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要救我啊。”
高士廉气恨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有几个脑袋,这种事情你也敢做。”
一番臭骂后,眼见的高德阳吓得脸都白了,高士廉这才算是作罢,几个深呼吸,他调整好情绪,用极低的声音道:“明日重考,陛下都安排好了,等会会有人将试题送来,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的背,明天,认认真真去考,只要考得过,这事也就过去了。”
高德阳脑瓜子一懵,傻傻的道:“祖父,陛下要帮我作弊?”
啪~
一巴掌抽来。
高士廉怒道:“闭嘴,把这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管是在外头还是在家里,哪怕就是睡着了,也不能给我胡咧咧,听清楚了没有。”
高德阳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看他这可怜样,高士廉心头不禁又是一软,想想,其实也不能该怪高德阳,他也是被利用坑害了,要怪,都该怪李承乾,一切的根源都始自于他。
一声长叹,高士廉问道:“你给我说,可是李承乾蛊惑的你舞弊。”
高德阳喏喏道:“表兄……没有蛊惑我。”
真是傻得无可救药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看不明白,竟然还一口一个表兄,你把人家当表兄,人家可没把你当表弟。
高士廉气的反笑,“他都跟你说过什么,你给我一一说来。”
高德阳跟李承乾其实也没见几次面,两人说的话不算多,基本上都还记得。
高士廉听完后,未得到一点有用的,从头到尾,李承乾竟都没说过需要高德阳去帮他做点什么。
鸡早打鸣,鸟早捕食,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李承乾不可能真的只因高德阳唤他一声表兄,就去做没有任何回报的事情。
那么,李承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搞清这一点,高士廉实在难以心安。
他出神的琢磨着,高德阳静静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管家领着张阿难进来,这死一般的寂静,才算是被打破。
“张公公。”
高士廉十分热情,张阿难不多说什么,直接从怀中取出信封,递过给高士廉后,转身扭头就走。
摊开试题一看,上面已写有答案,皇帝做事真是周全。
“去,赶紧背,无论如何都要背下来,一个字都不能错。”
高德阳认真的点点头,随即坐到书房,开始死记硬背。
与此同时,李承乾也已快到地方。
远远看去,两仪殿的灯火有些微弱,但这却是照亮天地唯一的光。
是谁劫走高德阳的呢?
不用多想,除了李世民不会是他人。
那么李世民又是怎么高德阳被送去新平县的呢,这个答案也不用想,必然是有人跟在他左右暗中盯着。
皇帝知晓点什么,这在李承乾的预料之中,因为他最近做的这些事,不管是吕梁还是刘德成,或者鼓噪清风楼的士子来宫外跪谏,以及让林七故意散播编排高德阳舞弊的传言,留下的破绽太多了,只要稍微动脑想一下,稍微用心关注一下,很难会不怀疑到他的身上。
这些破绽,有些是李承乾故意留下的,有些是无可奈何留下的。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世上没谁能真正做到天衣无缝,只要有所动作,定是会留下痕迹,只有傻子,才会觉得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之所以故意留下些破绽,是因为他想表明一下态度,顺带着的,试探试探李世民的容忍度。
自贞观十九年回到长安,如今已是贞观二十一年,眼瞅着马上都要到贞观二十二年了,他回来已有三年之久,该是向李世民展露展露心机手段和野心了,扮猪吃老虎不假,但不能真的让人把你当成猪,以为你只想吃了睡睡了吃毫无一点追求。
但是,在不经意间,破绽留下的太多了,或者说,他有些低估李世民的手段了。
皇帝所知晓的,要比他所预料的多的多的多,以至于事情现在失去了掌握,李承乾陷入被动之中。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逼迫李世民,下令让高德阳重考,这一目的因为长孙无忌这个好舅舅的助攻,轻而易举的达到了。
可是,现在高德阳,又被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