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了。”辩机赔着笑道:“小僧自出家以来,这还是头次喝酒,没出家的时候,一年到头也喝不了几次,这酒量都是天生的。”
房二狐疑的看看,随即又心疼道:“他娘的,刚来把酒就喝光了,这之后可怎么过。”
辩机说道:“房公子,您把瓶子给小僧,这寺里的香灰,都是小僧负责清理的,每日我都能出去一趟,离这不远处,有个酒坊,虽说比不上您喝的这等佳酿,可他们家的酒也算是远近闻名,小僧偷偷去给您打些来就是了。”
房遗爱先是一喜,但转瞬又苦着脸道:“可我的荷包,刚刚被我爹拿去了。”
“无碍,钱的事,您不用操心,有小僧呢。”辩机拍着胸脯道:“只要您想喝,小僧一定保证您酒水不断。”
房遗爱露出笑脸,“好好好,辩机,我记住你了,等从这庙里出去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辩机心头狂喜,“多谢公子赏识。”
房遗爱摆摆手,“行了,你忙去吧,我得睡一会。”
“那公子好好歇着,晚上小僧把饭给您送过来。”
房遗爱点点头。
辩机行礼退下,
从屋中出来,他无声的大笑两下,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似是看到了无比光明的未来。
等房遗爱离开之时,该问他要什么呢?
钱财?
谋生之地?
或者,若能要个一官半职,那就更好了。
辩机蹦蹦跳跳的离去,与此同时,在昭陵,张如风心怀忐忑的上了马车。
他的怀中,抱着一卷轴,正是李承乾所画的医塾图纸。
“殿下,你确定真能行?”
看着站在车窗外的李承乾,张如风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李承乾呵呵一笑,“放心去,就算不行,大不了再改就是了。”
张如风点点头。
李承乾转对着上马的赵玉道:“一路小心些。”
“殿下放心。”
赵玉坐在马上抱抱拳。
目送着他们离去,李承乾背着手,嘴中哼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调子,悠哉悠哉的向着后山,去看赵班的进展如何。
张如风和赵玉几人,沿着青路来到了李承乾和李世民都夸赞过的,距离昭陵六里,依山傍水的风景秀丽之地。
他们到的时候,工部的人已经来了。
一个从六品的通事舍人,领着两个擅长建筑的大匠。
张如风从马车下来,笑呵呵的,连连拱手道:“见谅见谅,来迟了,让几位久等了。”
通事舍人作揖道:“安平县公客气了,下官几人也是刚来。”
这舍人的态度倒是恭敬,张如风舒口气,问道:“不知大人名讳?”
“县公折煞下官了,在县公跟前,不敢称大人,在下姓王,您唤官职就是。”
“王舍人。”
张如风又拱拱手。
随即,几人齐齐看向远处。
王舍人笑着道:“县公真是好眼光,这处地方不错,用来讲书授学,最是适合不过了。”
张如风呵呵一笑。
王舍人又问道:“不知县公,想盖个什么样的医塾,您将要求说一说,下官让这两个匠人,按您所想的制好图纸,然后送给您过目,您看过觉得行了,就可以开始动工,赶在入冬前,肯定能完工。”
“这……图纸我倒是已经制好了。”
王舍人惊讶。
这盖房子的图纸,可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张如风太医院出身,他也会画图纸?
目光看向卷轴,王舍人笑着问道:“县公,您拿着的,可就是图纸?”
张如风点点头。
“可否让下官先看一看。”
赵玉上前,和张如风拉开卷轴。
两人的距离,从一步到五步,又从五步,到了十步。
王舍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站在他左右的两个大匠,也都一副傻眼里的表情。
张如风的图纸,画的非常简陋粗暴,只是用浓重的黑线,勾勒出了大概的形状,比如门朝那开,要盖几间房,每间房的位置都在哪,这图纸压根不能算是图纸,勉强能算是个草图。
当然,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卷轴很长,足有个四五丈长,那应该代表着墙的黑线,从这卷轴的头部,一直延伸到卷轴的尾部。
若按照如此比例,将医塾完整的盖出来,占地起码在三千亩左右。
眼前这片空地有多大呢,目测也就万亩左右,也就是说,这医塾要占据三分之一。
一个教书的地方,用得着这么大?
就是国子监六学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个医塾。
王舍人沉默了会,问道:“县公,这图纸是您亲自画的,还是寻他人画的?”
“是我亲自画的。”
王舍人尬笑着道:“县公可能有些不明白这画图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