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开起了那马场来。”
“诺,奴婢这就去办。”
张阿难拱手退下。
从殿中出来,见的瑞安还没离去,正在东边角廊下,跟着一个太监说着什么。
站在他跟前的那太监,张阿难也认识,知道他是瑞安的干儿子,同时,也是李治身边的近侍之一。
东宫那边,瑞安是真没少费心思啊,张阿难一边踩着玉阶往下走,一边不知想到了什么,暗戳戳的叹口气。
“知道了,你回去吧。”
眼前的太监转身要走时,瑞安又开口说道:“王福,在殿下身边伺候,要多长点脑子,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要拎的清分的明,可别跟刘奇那蠢货一样,竟敢鼓噪殿下去买马,他是自个把自个逼到了死路上,不是干爹对他不管不顾,明白吗?”
“干爹放心,儿子明白。”
一张国子脸,长相憨厚朴实的王福,乖巧听话的拱拱手。
瑞安笑着点点头,“去吧。”
王福作揖离开。
瑞安转过身,看到了走远的张阿难,笑容当即消散,愤恨的盯着他,直到张阿难的影子彻底看不见,这才迈步向着御膳房去。
来到御膳房,从冰窖中取了些用来摆放在冰盆中消暑的冰块,瑞安带着几人,推着两辆独轮木车,不急不慢的向着东宫去。
李治正在殿中看书。
瑞安进来,“殿下,奴婢给您送了些冰块来。”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李治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向着书房去,瑞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到了书房,李治往椅子上一坐,也不说什么,就将瑞安给晾着。
直过了半柱香,这才冷冰冰道:“那姓萧的死了吗?”
瑞安低头,“还……还没有。”
哐当,李治一拍桌子,瑞安一个激灵,当即两膝弯下,“殿下息怒。”
“这都多少天了!”李治一脸怒容,“李承乾和李泰,孤指望不上你,难道连一个卑贱的商人,你都处置不了吗,孤要你有什么用?”
“殿下,不是奴婢无能,实在是那商人太狡猾了。”瑞安替自己辩解道:“他躲在家中不出来,千牛卫又对升平坊巡视严密,奴婢派去的人,实在寻不到下手的良机。”
“孤看你是越老越愚笨了,他躲在家中不出来,你难道就不会逼他出来吗?”
李治这一说,倒还真提醒了瑞安,他当即有了主意,“殿下放心,两日之内,奴婢定将那贱商处置了。”
“你说的,两日,两日过后,那贱商要还活着,以后你也不用来孤这了。”
冷冰冰的话,如是一根刺,直扎进了瑞安心中,令他身子不禁一颤。
“去吧。”
“奴婢告退!”
瑞安战战兢兢起身,头抬也不敢抬,佝偻着身子缓缓后退,直到了门口处才转过身。
咯吱,门开了,又合了,李治冷哼一声,大为不快道:“孤看你这干爹,越来越不中用了。”
王福跪下伏首,“殿下息怒。”
李治没搭理他,目光深沉的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开口道:“孤看,不能什么事都指望他,你说呢?”
王福抬起头,小心翼翼道:“殿下的意思是?”
“你拿上笔银子,去城里头寻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再去找长孙无忌,让他替孤招募些豪客武士。”
王福心头一惊,私养武士可是当太子的大忌,想起瑞安刚刚嘱咐的话,王福鼓足勇气,想劝一劝李治莫要太过激进。
可此时,却看到李治的眸子冷如冰,当即,王福又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在昭陵,李承乾也刚从午酣中醒来,他正慵懒的伸着腰时,林七带着一身的汗,从门外跑进来。
“殿下,小的将竹子砍回来了。”
李承乾穿着里衣从屋中出来。
赵玉和十来个护卫,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他们同样是一身的汗,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有几人的脑袋上还挂着翠绿的竹叶。
院子中间,堆放着不少竹子,李承乾拉起一根来,差不多胳膊粗,也许跟前日下雨有关,竹子里头有些潮湿,不过这倒是更好,原本需要浸泡半个月,现在泡个七八天估计就差不多了,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竹子太长了。
“殿下,您看这些竹子能用吗?”赵玉过来问道。
李承乾点点头,“能用是能用,就是还要收拾收拾,你们先缓一缓,等会把这些枝枝叶叶还有表皮都给我削掉,然后把竹子砍成一米一节的。”
将要求一一记下,赵玉坐回阴凉处,缓了小半刻,然后就带人开始收拾起了竹子。
他们皆都是用刀的好手,虽说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刀来杀人,但杀人跟削竹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所以一个个干起活来又利索又快。
李承乾转身回屋,不多时,又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个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