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辱我!”
自打李承乾进了这屋,就没听他说过几句好话,李泰咬牙切齿的,俨然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非是我辱你。”李承乾两手一摊:“我只是说事实罢了。”
“你……”
“好了好了。”
见小胖子已到暴走边缘,李承乾也不再刺激他,笑笑示软道。
“过去的不说了,就算如你所说,你比我多智百倍千倍,那我也不至于毫无用处啊,起码,我还能在父皇面前替你说说好话吧,你也知道,父皇其实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有人给你美言总比没有好吧。”
话头一停,换了口气后,转而道:“再说了,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愿意跟你搅和在一起,你这回来也小半月了,曾经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些人,可有一个登门来看你的,就是你那老丈人,也就只来了一次吧,连他都开始和你避嫌了,你还没有认清自个现在的处境吗?”
“古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和我联手,万事还有个商量的,不和我联手,那就只能自个应对,孰优孰劣,你好好想想吧。”
“好了,言尽于此,你自个决断吧。”李承乾站起身来:“我等你十天,要是愿意,就去昭陵找我,要是不愿意,也去趟昭陵,你怎么也该去给母后上炷香不是。”
话音落地,看也不在看李泰,李承乾转身就走。
咯吱~
闭合的屋门被推开。
李承乾大步出来。
邓虎赶忙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李泰呆坐在坐塌上,面色阴鸷不定,看着像是受了些刺激。
偷瞄了李承乾,邓虎心中暗道:这位八成是没少说难听的话。
从府中出来,王安低眉问道:“殿下,是回昭陵,还是进宫去。”
“回昭陵吧。”
李承乾背手向着马车去。
到了跟前,王安扶住右胳膊,李承乾先伸出左脚,正要踩着脚蹬上车之时,自右边方向来了两个骑马之人,看着像是冲着这王府来的。
李承乾踩着四阶脚蹬,虽然也算站的高,但距离还是有些远,一时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不过,从坐骑和穿着来看,应该是哪家贵公子。
眯着眼眺望几息,等到距离近一些,待看清他们的容貌之后,李承乾突然莫名其妙的一笑,而后才钻进车厢之中,同时,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大唐绿帽王。
王安向着骑马那两人看去,心中不禁有些迷糊,这两人不是梁国公府和谯国公府的二公子吗,叫他们绿帽王是什么意思。
~~~
驾…
马车缓缓启动。
骑着匹白马的房遗爱,也许跟长年习武有关,皮肤黝黑粗糙,长的五大三粗,单从外表来看,跟房玄龄是一点都不像。
看着前方驶离的马车,房遗爱好奇的问向并排而行的柴令武:“那是谁的车,前后的护卫看着,怎么像是百骑的打扮呢。”
柴令武不确定道:“难不成是皇上?”
“不可能。”房遗爱斩钉截铁道:“我出门的时候,皇上差人来叫我爹进宫商议事情,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不可能这么快,绝对不是皇上。”
柴令武挠挠头:“那你说是谁,除了皇上之外,还有谁能让百骑护从。”
“我他娘的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用问你。”房遗爱没好气道。
两人说话间,也到了府门口,房遗爱和柴令武跳下马来。
李泰这里的侍卫,都是从金吾卫中抽调的,房遗爱和柴令武也都在金吾卫中当差,两人一个为翊麾校尉,一个为翊麾副尉,门口值守之人,也认识他们两个,所以也没拦着。
前厅之中,李泰一边喝着酒,一边思索着李承乾的联手一说。
他格外出神,房遗爱和柴令武进来都没有察觉,直到这二人开口喊他,李泰这才猛然回过神。
“遗爱,令武…”
见到好基友,李泰十分亢奋。
“王爷。”
房遗爱和柴令武齐齐作揖,二人也都一脸激动,李泰拉着两人坐下,让邓虎速速去准备酒席。
“遗爱,令武,今天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李泰大手一甩,房遗爱笑嘻嘻的连连点头,柴令武也笑着,只不过他的笑容有些牵强,看着好像是有什么顾虑。
“令武,两年没见,和我喝顿酒,难道都觉得为难吗?”李泰幽幽道。
柴令武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当然想和王爷喝酒了,只是…只是……”
“跟王爷有啥不能说的,有屁就放,结结巴巴个啥。”
房遗爱是个糙性子,最见不得人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柴令武低头道:“王爷,我是瞒着我大哥偷跑出来的,赶他下值之前,我……我的回去。”
不等李泰说什么,房遗爱先咬牙骂道:“你他娘的真没义气,跟李元景那几个人一样,见王爷现在失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