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刺史衙门。
杨瑞林将城中最好的厨子都唤了过来。
一众人热火朝天的准备着晚宴。
同一时间。
城东客栈。
王财主沐浴焚香,换上身新衣,站在小妾跟前,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小妾柔声一笑:“老爷风度翩翩,一定能引得贵人侧目。”
“哈哈哈....”
王财主笑的欢心。
这时。
敲门声响起。
独子王宝宝,抱着一砚台大的木盒进来。
“爹,准备好了。”
王财主一扫,皱眉道:“怎么这个盒子装的。”
王宝宝道:“爹,这可是檀木盒。”
檀木,的确也算贵重。
不过,王财主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够格。
“去去去,换了,我不是有个金丝楠乌木匣吗,就用那个。”
王宝宝有些舍不得道:“爹,这龙文玉佩再加上金乌木匣,这礼也太贵重了吧,不过就是一个废太子,至于这么巴结他吗?”
望着年轻的独子,王财主呵斥道:“闭嘴,你懂什么,那位就算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帝的嫡长子,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咱们做买卖的,就是贱买贵卖,那位当今正值低谷,咱们凑上去,那是雪中送炭,若是能巴结上他,足够旺咱们三代了。”
王宝宝撇撇嘴,不服气道:“皇帝也不知还能活个几年,等赶明换皇帝了,谁还把他当回事啊。”
“你...”王财主气的手抖道:“你个小畜生,你有几个脑袋,这种话你都敢说,嘴上没个把门的,你是想把全家都害死不成。”
“我又没说错。”
王宝宝仍是还着嘴。
王财主恼怒之下,举起手就想打他一个耳刮子。
可转瞬间,又想到他就这么一个独苗,终是心一软,将手放下,语重心长道:“就算换皇上又怎么了,现在的这个太子,不还是他的亲兄弟吗,人家一母同袍,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点道理你都不懂,这偌大的家业,我以后怎么敢交给你。”
“不交给我拉倒,你不是夸阿姐会做生意嘛,那你交给阿姐好了。”
王财主气的手抖。
一旁的小妾连忙开口打圆场。
王财主几个深呼吸,平复下心神后,问道:“你阿姐呢?”
“在楼下等着了。”王宝宝不高兴道。
“唉..”暗叹一口气,王财主有些无奈道:“走吧,去早些。”
说着,父子二人前后下楼。
在客栈门口,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女子,正静静站着。
她的神情有些冷漠,让人有种难以靠近之感。
不过。
其样貌确是不俗。
尤是那一双眸子,似如九霄银河,顾盼往昔间,如有星辰流转,搭上那副清冷做派,倒是别有一番孤楚华贵之感。
引得来往之行人,皆都忍住侧目。
王财主两步过来,稍有责备之意道:“羽兮,爹不是告诉你,让你穿的艳一点吗,怎么还这么素。”
王羽兮沉默一二,冷声道:“那我去换一身。”
“算了算了,还是抓紧过去吧,那位说不定什么时候到呢,咱们可不能去迟了。”
王财主摆摆手。
三人相继坐进马车。
车辙滚动间,王财主偷瞄了眼女儿,见她情绪不高,忍不住道:“闺女,爹可不是想用你换取富贵,爹也是为了你好。”
王羽兮看着窗外,明显没有回话的意思。
王财主长叹一声:“你十六岁出嫁,洞房当日,夫婿暴毙,十八岁另嫁,不过十日,夫婿坠马而死,二十三岁再嫁,不过半年,夫婿一家相继病故,如今不只是在巴州,现在整个剑南道,人人都说你克夫,你今都二十五了,像你这般大的,孩子眼瞅的也都要成亲了,你却还孤身一人,这几年,爹也没少托人给你说亲,可你看看,人家只要一听你名字,立马就消失没影了,爹不能就看着你这么孤零零一辈子不是,那位再怎么说,也是天家血脉,你要是能跟了他,那爹也就放心了。”
王羽兮照旧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怔怔看着车窗外,不过,自她的眼底深处,却是多了丝落寞。
“爹,要是哪位没看上阿姐呢,阿姐怎么说也都嫁过三次了,还有啊,我听说他有龙阳之好。”王宝宝突然道。
王财主眼一瞪:“什么龙阳之好,传言他还是个跛子呢,你看他进城的时候,步伐矫健沉稳,哪有一点瘸子的样子,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再说了,你阿姐嫁过人怎么了,也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娃娃,才将那青涩的小姑娘当个宝。”
王宝宝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就算看上了,万一阿姐再将那位克死了,看你怎么办。”
王财主气的牙痒痒:“闭嘴,你再胡言乱语,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