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重新进入了墓室,此刻的墓室之中那三具棺椁被炸成了碎块,墓室本身有阵法保护,但这些棺椁可没有。倒是那尊雕像,经历如此恐怖的爆炸竟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似乎也已经与阵法融为了一体。
沙虫鲁鲁手中的黄金权杖此刻正笔直地矗立在那里,很是诡异。而那灾兽自然不会轻易被灭杀,此刻灾兽鱼群正环绕着那黄金权杖游动着,也不主动攻击展悦二人。
展悦与云遥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你去还是我去?”
“还是你去吧,小心点。”云遥说道,上一次她可是吃了大亏,为了不再出丑,这种‘好机会’,她当然是留给展悦了。
“可以,不过要靠近那黄金权杖怕是不容易,你帮我拖住那些灾兽。”展悦揉了揉肩,准备杀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云遥拦住了他,只见她的指尖夹着一根羽毛,在展悦的注视下,原本白皙的羽毛化为火红色,跟他的幻翼一个颜色。
“额,白色原来是伪装色,它本身是红色的。”展悦看着那根羽毛,它正是云遥的契约物,很可能来自传说中的羽天帝身上。
却见云遥驱动着那根羽毛,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从鱼群缝隙之中划过,最后落在黄金权杖旁边,随后,云遥的身体便出现在了羽毛旁边,再然后,她交换了自己和展悦的位置。就这样,还在展悦愣神之际,自己已经来到了黄金权杖的旁边。
“这也太夸张了吧。”展悦见过云遥的本事,但依旧免不了震撼,这是类似于飞雷神加上天手力的能力,甚至还要夸张。不过交换两人的位置,似乎有些额外的限制,只是目前展悦并不知道。
不再考虑这些,展悦一把握住了身旁的黄金权杖。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一般,周围的灾兽停在空中不再游动,不远处的云遥一动不动成了美丽的雕塑。展悦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天地万物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那种感觉实在过于美好,他竟然有些对这黄金权杖爱不释手。
但他的心境终究不是沙丘国王以及沙虫鲁鲁可以比的,很快,他的眼睛恢复一丝清明,他艰难地从那种愉悦的幻觉中挣脱出来。时间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流动。
只见展悦将黄金权杖往地上一杵。口中吐出一个‘灭’字!
那周遭围绕他的灾兽瞬间融合成一条巨大的食人鱼,随后爆炸开来,化为尘土,竟然直接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只留下一对鱼眼。
“就这么简单?”云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鱼眼,她不敢相信这第三只灾兽就如此轻而易举的灭亡了。
“就是这么简单。这黄金权杖才像是真正的神器,对灾兽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包括让它们去死。”展悦说道,他并不知道之前那沙丘国主事如何让着黄金权杖觉醒的,只知道,他们这次走运了。所面对的敌人并非是什么强大无比的灾兽,而是沙丘国王和沙虫鲁鲁这种角色,那沙虫鲁鲁甚至最后自爆而亡,一起都很顺利。
“也好,之前的那抱镜猴的眼睛你我都还没有完全炼化,如今又得了一只眼。我看着地下墓室格外安全,不如你我先在这里闭关修炼,等你我的瞳术突破了,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灾兽?”云遥提议道,如今难得的闭关场所可不能错过,这里很难被人打扰。
“好,的确该如此,我们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展悦点了点头,“不过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他将目光放在了身后,那雕像手中托盘之中的生息之土上。
“你在打它的主意?”云遥提醒道:“若是拿走它,我们头顶的绿洲可就不复存在,那些种族也就再无栖身之所。你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展悦笑了笑,“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们所处的是虚拟的世界,那些人都是虚天帝创造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灵。但这个世界的一些宝贝确实真实的,比如这东西。”
“有时候,我也很好奇,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比我,我若是带走这生息之土,然而死了,世界重置会重置成什么样子?没了生息之土,绿洲就没有存在的理由。怕是一切都会改变。”展悦说道。
“你可以试试。”云遥淡淡说道。
“算了吧。若是任务重置到一开始,需要从头开始打灾兽我可受不了。”展悦摇了摇头,他虽然好奇,却不敢赌。
他走了过去,想要将托盘取下,然而任由自己如何用力,都拿不起这一点点生息之土。
“好重,怎么会这么重!”展悦惊讶道,他不知道这么一点生息之土的重量超过了三山五岳的重量之和。
“试试能不能直接将它装入神通空间。”展悦又想到,然而他试了许多次,那东西根本不能被他装走,空间戒子和神通空间都行。
“我之前就说过,这生息之土的空间凝固了,你不能装走。”云遥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打着生息之土的主意。
“我就说你怎么能忍得住至宝的诱惑,原来如此。”展悦有些无语,至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