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微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她神色淡漠,三十六度的体温,说出冰冷至极的话:“才喝一杯酒,盛总就已经开始发酒疯了?我劝你最好理智点,想发疯就等跟我离婚后再释放自我。”
“我可不想被人说,有个疯子丈夫。”
盛怀郁眸光深敛,复杂的情绪隐藏其中,勾勒着她的面容。
他薄唇轻启:“总之你已经听清楚我的话。”
这种命令的语气,让南向晚很不爽,攥紧拳头。
想到什么,她忽而笑了,满眼嘲讽:“你不跟我离婚,难道真打算让温静怡当小三,被万人唾弃?”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跟温静怡不是你想的那样。”盛怀郁很无奈,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让南向晚误会至此。
南向晚差点就要把手里的水,泼向盛怀郁。
毕竟等会盛母和盛怀郁还会出现。
算是给两人面子。
她咬牙切齿:“真是好笑!”
“你的话是最好笑的笑话!”
“盛怀郁,如果你堂堂正正的承认跟温静怡的关系,我南向晚还会高看你一眼,没想到你又当又立!”
从温静怡回国到现在,盛怀郁为忙前忙后。
只要温静怡一个电话,盛怀郁就会立刻出现,而她作为正宫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怎能不让她心如死灰。
“我……”
“如果你只是想说一些渣男语录,大可不必,我已经倒背如流。”南向晚冷冷打断盛怀郁的话,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对着你,我实在吃不下。”
话落,她转身就走。
却不慎跟端菜的服务员撞在一起。
“啊!”
滚烫的汤汁,洒在南向晚的手臂上,疼的她眼眶迅速通红。
盛怀郁瞳孔紧缩,立刻把南向晚拉去卫生间,给她用大量的清水去冲洗杯烫到的左手臂,并让店员去买烫伤膏。
南向晚想把手抽回来。
“我自己可以!”
“别动!”盛怀郁几乎是把南向晚裹在怀里,抓着她的手,一遍遍冲洗着冷水,但目光触及到那片白皙肌肤被烫红一片,心头怒火更盛。
“你要走就走,没有人会拦着你,但拜托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若是下次是车子,你怎么办?嗯!”
南向晚心里也有气,怒怼道:“那我就去死!死了干净利落,也让你和你的情人双宿双栖!”
话音刚落,一个霸道的吻落下。
像是惩罚一般,盛怀郁狠狠吻着她的唇,用力碾压得她很疼,他清洌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快要窒息。
长久的一吻结束,南向晚浑身发软,只能靠着盛怀郁。
那张白皙的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红肿,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成一团披在脑后,带着几分情欲的眼底氤氲着一片薄薄的水雾,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盛怀郁头一次,为他们不在自家卧室而感到可惜。
他喉头微动,克制住自己。
来送药的服务员,弱弱道:“客人,您要的烫伤膏。”
接吻被围观,南向晚害羞的无地自容,下意识埋脸进盛怀郁的胸膛,而后发现某男的胸肌真……大!
手感也超级好。
盛怀郁嗓音喑哑:“别乱摸。”
但他却没有阻止,而是认真的给南向晚擦烫伤膏。
咕噜咕噜。
是南向晚的肚子在打鼓。
盛怀郁轻笑,而后牵起南向晚的手:“这会正好上菜。”
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南向晚打算吃好吃饱再走。
她刚想说盛母和盛怀莞去卫生间后,一直都没有回来,才想起她刚刚跟盛怀郁在男女通用的卫生间里待很久。
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很显然,这对母女俩是故意撮合她和盛怀郁。
“吃饭就吃饭,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更别说一些晦气的话。”盛怀郁对南向晚张嘴就来的死字,非常不爽。
他给她夹菜夹肉,碗里堆成小山。
南向晚忙说道:“够了够了!”
可盛怀郁对南向晚的说教,还不够。
“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好了,我知道了。”南向晚头一次发现盛怀郁这么啰里吧嗦。
不对,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盛怀郁也是这样。
她不禁微愣,定定的看着盛怀郁。
盛怀郁狭长的凤眼眼尾微挑:“不说你了,赶紧吃。”
南向晚最后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吃饭。
饭后,南向晚选择回南家,也不让盛怀郁送:“我自己可以。”
盛怀郁并没有勉强,而是把车钥匙丢给南向晚:“大晚上,别打车。”
南向晚深深的看了眼盛怀郁,很怀疑盛怀郁脑袋里的水,是不是被她几巴掌给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