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不知道是被盛怀郁气的,还是饿得厉害,她的胃一阵阵抽痛,小脸顿时煞白一片,不得不扶着椅子坐下。
她额头渗出汗珠:“帮个忙,帮我去买个胃药行吗?”
没得到回应,南向晚抬头才发现盛怀郁已经不见人影。
气得她眼眶通红。
胃部好像也更疼了,甚至疼上心口处。
一颗热泪砸碎在手背上。
南向晚自嘲勾唇。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刚好你的外卖到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进来,把饭盒放在南向晚旁边,而后又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先喝点。”
南向晚愕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盛怀郁。
眼眸一瞬间变得通红,像极了可怜的小兔子。
盛怀郁心头刺了下:“这次算是教训,下次别再作死了。”
南向晚别过头,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慌忙擦掉。
她突然回想起了两人谈恋爱的那会,她也是因为忘记吃饭导致的胃痛,当时盛怀郁也是这样子说她。
但下一次,再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
他还是会给她买饭买吃的,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就连这一次也是。
她吸吸鼻子:“谢谢,放着就行。”
“没别的事,你就先走吧。反正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你没有这个义务来管我。”
盛怀郁却坐着没动。
他的黑眸直视着她,喉结微动。
“妈让我今晚必须接你回家,否则不让我进门。”
南向晚嗤了声,想吐槽盛怀郁是妈宝男,但她现在喝了温水,胃好受了点,便先开始吃饭。
等南向晚吃完,盛怀郁将药片抵了过去。
南向晚盯着盛怀郁几秒,才接过药片吃下。
把她当小孩了?
只是看到那块包扎着手的布块,她心里就难受。
“我会赔给你。”盛怀郁淡淡道。
南向晚扯了下嘴角,她知道盛怀郁有钱,可这不是有钱就能赔得了的:“我不要钱,我只要这块布。”
盛怀郁答应得很干脆:“可以。”
南向晚知道盛怀郁神通广大,但她还是有些怀疑。
因为这种布料是人工纺织,且这种纺织技术已经失传。
当时,她跑遍了整个偌大的桐城,甚至连隔壁云城也去了,才在一间小店铺里找到这一小块。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见南向晚一副不抱希望的表情,盛怀郁很不爽,握着她的手腕,拿手机拍下包扎她手背的布料,发给秘书。
他发现南向晚的手腕很纤细。
跟他刚谈恋爱那会,她还是有肉感的,软乎乎的很舒服。
现在摸着,只有骨头的感觉。
“你干嘛?”南向晚把手收回来。
盛怀郁扯了下薄唇:“我摸自己的老婆,有问题?”
南向晚眼尾一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盛总,也就只有面对这种事的事,你才会承认我是你老婆。你身边的那么多莺莺燕燕,还不够你摸吗?”
铃铃铃!
这时,盛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盛怀郁接起,不小心点到了免提。
“阿郁,怎么这么晚还没接晚晚回来?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晚晚接回来,那你也别回来了,我让佣人把所有门窗都反锁!”
盛怀郁神色微松。
想起刚才盛怀郁的话,南向晚还以为是他的借口,谁知道真是盛母让他来接她,他不是自愿的。
收拾好东西,南向晚跟着盛怀郁离开。
她才发现盛怀郁今天没有带司机,是自己开的车。
难不成,他刚才去找过温静怡?
忽的,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温热暧昧的呼吸落在南向晚脸上,痒痒的。
南向晚呼吸一紧:“你想干嘛?”
“系安全带。”
咔哒一声,安全带系好。
盛怀郁坐了回去。
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南向晚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盛太太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刚才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见她这副样子,盛怀郁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才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南向晚有些心虚。
盛怀郁启动车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刚才在想什么?男模还是酒吧头牌?”
“我记得盛太太说过,自己某些方面需求很大。”
得了,这梗是过不去了。
“比不上盛总。”
咬牙切齿地落下这句话,南向晚生气地扭头,看向车窗外。
车速很平稳,忙碌一整天的南向晚昏昏欲睡,加上还吃了胃药,她很快睡着过去。
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