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山道庙前。
寒风凛冽,南方的天仍是冰凉,于山夜更为刺骨。
易柏站在树旁,从树上取一块树皮,一口气下,使得那喷化之术,树皮作貂皮。
他手持貂皮,为轿上的阿念盖上,免其受冻。
他做完这才望向四面皆墙的道庙,安静等候。
不多时。
颠道人再回身,从庙中而出。
他手上取出一物,乃是一颗檀木珠子。
“此物乃是佛门道禅高僧赠我,我闻龙君修得佛法,请龙君日日用佛法之气渲染此珠,将之放置于人皮鼓旁,日久天长,定可压制人皮鼓的邪气。”
颠道人把玩手上檀木珠子,如此说道。
“真人你说的是何人?道禅高僧?”
易柏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佛门高僧道禅!怎了?你识得道禅不成?”
颠道人愣了愣,问道。
“真人既然连我做过什么事都知晓,那怎没打听到我与道禅法师的关系?”
易柏沉默半响,开口说道。
“你真识得道禅高僧不成?”
颠道人恍惚。
易柏未有隐瞒,将自己与道禅老僧的关系,以及所经历的事情,尽数告知此颠道人。
良久之后。
颠道人蹲在墙边,毫无形象,似很不相信易柏所说,他呢喃自语:“这怎地可能,道禅高僧,何等法力,佛法高深,如何能圆寂?”
颠道人似不信,道禅老僧已是圆寂。
“真人,道禅法师虽是圆寂,但亦是解了尘缘,苦今生,修来世,此为道禅法师亲口所言,法师一生行善,尘缘亦解,今解枷锁入轮回,他日再遇,定是佛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易柏回答道。
“龙君倒是颇通佛法。”
颠道人站起身,上下打量易柏,称赞一句,未再思考道禅之事。
“真人谬赞。”
易柏不敢托大。
“罢了,不想此事,对了,龙君,道禅遗蜕,可是送往其故地东峰寺了?他日我若前往,可去探望一番。”
颠道人漫不经心。
“真人莫要诓我,道禅法师故地非是西来寺耶?”
易柏诧异。
“龙君勿怪,勿怪!此非小事,我起疑心,试上一试,龙君,我且向伱赔罪!”
颠道人终是换上笑容,开口说道。
“理解。”
易柏点头,能懂颠道人想法。
“既龙君乃是道禅好友,我亦不能小气,此檀木珠子就不给龙君了,我有一法器,是当初道禅与我交换道法时所留,龙君且收着。”
颠道人手掌一伸,变戏法般,一本六寸策子出现。
他将策子递给易柏。
易柏接过策子,面露疑惑,他望着手上策子。
此时,策子正散发佛光。
佛光柔和,令人心旷神怡,引动易柏脑海的‘阿’字不自觉观想而出。
“好法器!”
易柏眼前一亮,隐能察觉策子的不凡。
“这件法器不俗,其上记载佛门经文,经文全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将此法器存于人皮鼓旁,自可消磨人皮鼓邪气,时日久了,人皮鼓邪气自消,你常常持此法器,佛法亦可与日俱增也。”
颠道人与之解释道。
易柏一听,哪里不知,这件法器,乃是难得的宝贝。
他不敢接受如此宝物,将之递回颠道人。
“如此宝贝,我不敢接受,请真人收回,若要镇人皮鼓,请真人将先前檀木珠子给我即可。”
易柏如此说道。
“无需如此,无需如此!叫你收着,你收着就是,我不说二遍!”
颠道人不耐烦的摆手。
大有易柏再敢开口,他就闪身离开的趋势。
易柏只得以收下法器佛策,将之收入妖丹壶天,放于人皮鼓旁,消磨邪气。
“拜谢真人!”
易柏深深一拜。
“行了行了,没空与你闲聊,若是无事,就先离去吧。”
颠道人摆手。
没等易柏说些什,他一个闪身,跑到墙角,不知在和什么东西说话,又变得疯疯癫癫。
“真人,这……”
易柏不解,不知如何说才好。
怎觉颠道人,有些奇怪,说变就变。
大有一种间歇性清醒,持续性疯癫的样子。
颠道人一愣,回神转头朝易柏望去,又恢复正色,道:“龙君,可是觉我疯癫?莫要如此觉得!我这是在修行。”
颠道人站起来,走到易柏跟前。
“真人,据我所知,道门有内丹法,佛门有观想法,可似乎都非如真人这般修行。”
易柏疑惑。
“修行靠个人,无论是内丹法,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