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声音带上三分火气。
此音一出。
一老头儿不知如何从土中钻出,来到易柏身前。
“不知法师当面,请恕老儿未能及时前来拜见。”
老头儿拱手一拜。
他刚行完礼,抬起头就对上易柏狰狞的蛟首。
妖,妖怪??
我一小老儿,何德何能,被一妖怪装佛门法师骗过来?
老头儿笑脸僵住。
“你是哪儿的土地?”
易柏俯视老头儿,出声问道。
他望着老头儿,知晓其为。
他暗自松口气,明悟以佛法亦可施展‘驱神’,只是取决于对方愿不愿意过来。
易柏亦明,使‘驱神’术时,语气不能太好。
该凶就该要凶。
“你,你一妖怪为啥骗老儿过来?”
老头儿笑脸垮掉,欲哭无泪的喊道。
“我何曾骗过你,你为哪儿的土地,速速道来。”
易柏望向老头儿。
其在老头儿看来,那是凶神恶煞。
“龙,龙君,我乃此地往北三里外马尾村土地。”
老头儿似认命,哭丧着脸。
“莫要如此做派,我未曾伤你,遣你前来,乃是有一事需告知于你。”
易柏不理会老头儿哭丧,径直将雹神之事,悉数告知此土地公。
土地公一听,脸色大变,未再哭丧。
“龙君此言当真?”
土地公郑重问道。
“此地锁龙井中真龙所述。”
易柏抬出真龙。
“请龙君少待,我去请城隍等前来。”
土地公一拜,未再畏惧。
“且去。”
易柏道了一声。
土地公再拜,脚下往地一跺,砰的一声,没入地中。
易柏抬起蛟首,仔细瞧着。
怎瞧皆未曾看出,土地公是怎入大地的。
真是好本事呀。
易柏感慨。
‘此术倒是方便,唤来土地山神为我办事,免去我忙碌。’
易柏心中想着。
他于泥地等待。
大约等上一须臾,土地公从土地钻出。
“龙君,城隍正在前来。”
土地公一拜,尊敬许多。
他已知,易柏是前来相助,否则定不会找到他,说出‘雹神’之事。
“劳烦土地。”
易柏张开血盆大口,与之道谢。
“不敢,不敢。”
土地公摆手。
易柏还想说些什么。
远处一道鬼神气涌来。
鬼神气汹涌澎湃,直冲云霄,其气之强,比易柏强大不少。
“此,此为城隍?”
易柏错愕。
怎此城隍之气,远比他所见过的城隍,强大如此之多?
“自是,老儿跑了一趟郡治所,将郡城隍请来。”
土地公如此说道。
“好本事。”
易柏恍然。
难怪此鬼神气如此强劲,原来是郡城隍。
一郡约莫有数县乃至数十县,县城隍之上,便是郡城隍。
“龙君说笑,皆因郡城隍乃老儿生前一好友也,否则,老儿可不能传达于郡城隍。”
土地公笑着回答,没有初时惧怕之样。
易柏等待远处鬼神气的到来。
很快。
鬼神气抵达县城外林中泥地。
易柏见一慈眉善目老者走来,未有郡城隍的压迫,似一寻常老人。
“多谢龙君告知雹神之事,我已查清,确有此事,雹神出了名性恶,若非龙君相告,恐生大祸,龙君大恩,三江郡不敢忘。”
郡城隍一来,行礼拱手。
“奉真龙之令罢了,城隍可能将此事告知阎君?若有阎君状告雹神,想来此祸定然可解。”
易柏关注点,仍是能不能状告雹神。
“此恐不可。”
“为何?”
“欲亲面阎君,非等闲之辈可行,只能将奏事一步一步往上递,等递完了,阎君知了,三江郡大概也就民不聊生了。”
易柏一听,知道自己白来了。
不该期望此地城隍的。
他心头疑惑,怎江水县黄城隍可从阎君口中得知十二支之事,三江郡一郡城隍,无法面见阎君。
莫不是,黄城隍特殊?
易柏闪过念头,不曾多想。
“既如此,我先离开,请城隍早日做好准备。”
易柏如此说道。
“龙君少待!龙君来此,亦是为解决雹神之事而来,若雹神前来,我等无法提前消弭灾难,那免不了一战,与其分散,不若龙君留下,我等一同抵御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