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剧痛里回过神来,贝琳达发现自己正咬着枕头的一角。
妈妈新给她换的床单已经被自己撕破,汗水浸湿了她的睡衣,紧贴在肌肤上。
因为剧痛,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
贝琳达费劲地吐出嘴里的枕头,虚脱地望向窗外。
泪水,悄无声息地自眼角滑落,滑过脸颊,最终没入枕头。
“德拉科,你还好吗?”
————
“我很好,妈妈。”
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德拉科,对不停询问他的母亲说道:“真的,钻心咒似乎也没有传言里的那么疼。”
纳西莎狐疑的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说假话安慰自己。
“你之前有喝缓和剂?”
“没有。”
德拉科摸了摸胸口紧贴肌肤的木牌。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疼的,很疼。
但渐渐的,木牌发出温热的感觉,疼痛就减轻了一半,头脑也清楚起来。
当时,蜷缩在地上的他,察觉到那位大人并没有放下魔杖。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一直假装尖叫着。
“没事就好,也许是因为他使用的是你父亲的魔杖,钻心咒的效果被减弱了。”
纳西莎有些迟疑的猜测到。
很快她就抛下这个问题,转而询问德拉科,他打算怎么完成黑魔王交给他的任务。
德拉科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虽然隔着黑色的西装,但他知道那个标志已经永远的烙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妈妈,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德拉科扬起笑容,承诺道。
————
“你非得这个时候出去旅行吗?谁来保护你?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陋居里,莫丽满脸忧虑的对坐在餐桌上吃曲奇的贝琳达不停的絮絮叨叨。
贝琳达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意,她耐心地听着母亲的每一句叮咛,一边打开那个离开瓦加度后,就没有打开过的挎包。
莫丽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又转而忙碌起来,不停地穿梭于厨房与餐桌之间,将各式各样的食物细心地装入食品袋中
“妈妈,你放心吧,要是碰到危险,您首先应该担心对方。”
贝琳达将打包好的三明治,往自己施了无痕伸长咒的挎包里塞。
然而,才塞了2包食物,就遇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
不是吧,难道这些年来,自己把这个包装满了?
贝琳达撑开包,打算将自己的脑袋塞进垮包里看看。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贝琳达猛地后仰,惊疑不定的看着被她扔在桌上的挎包。
一只细长而锋利的指尖搭在挎包的边缘,紧接着,一个头顶两片绿叶,浑身像嫩绿枝丫的小东西颤巍巍地从挎包里爬了出来。
它对着贝琳达手舞足蹈,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略带焦急的叽叽声。
“护树罗锅?”
贝琳达惊奇的看着这个身上带着伤痕,还断了一条腿的护树罗锅。
莫丽也凑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只护树罗锅身上。
“这个小东西,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啊。”
贝琳达试探的伸出手,将它从自己的挎包捧到餐桌上。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我的挎包里啊?”
护树罗锅指了指贝琳达,细长的手臂一挥,接着它一瘸一拐地跑到对面用手指在餐桌上划了一个圈,在圈里叽哇乱叫,满地打滚。
接着,它又跑回原地,往地上摊开手脚,安详一躺。
贝琳达抽抽嘴角。
很好,由于小家伙过于生动形象的比划,她已经知道这小家伙哪里来的了。
非洲月亮山!
它比划的就是当时她放厉火的场景。
她记得米娜说过,她放厉火的那片树林,是一群护树罗锅的栖息地。
小家伙黑亮的小眼睛看着她,而她居然能从它的眼神里看出期盼和——崇拜?
估计是眼花了吧。
贝琳达挠挠头,有些为难的问道:“你的同伴们,现在都在我的挎包里吗?我的包没有这么大啊,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可以把你们送回月亮山。”
护树罗锅垂下头,很伤心的样子,就连头顶的两片叶子也无精打采的耷拉了下来。
“哎,别难过了,我不问了,真的。”
贝琳达连连摆手,试图安慰那个看上去很伤心的护树罗锅。
见小家伙还是很伤心的样子,贝琳达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嘴角微扬,想到了一个妙计,轻声说道:“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护树罗锅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那双机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