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无暇在第一时间冲到了苏澈的身边,“公子,没事吧?”
“无事!”苏澈让明月把房二带到后面去,他现在这样,已经不适合在冲杀了。
“可是公子,奴婢的职责是保护您......”
“他是我弟兄,保护他就是保护我!”苏澈严肃的说道。
明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驾马送房二离开。
而此时此刻,牛进达已经带人冲了过来,直接将周围的人杀的七零八落。
苏澈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人会散去。
“苏小子,无事吧?”牛进达勒马停在了苏澈的身边。
“无事,将军不用管我,快快冲杀!”苏澈道。
牛进达看着浑身是血的苏澈,“这一次你冲开了防线,有大功,我一定会如实上报!”
说着,他便带着主力冲了进去。
七千虎狼汹涌而入。
苏澈也松了口气。
可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他俯身在狮子骢的耳边道:“马兄,你为何会回来?是一路都跟着我吗?知道我有危险,所以特地来救我的?”
狮子骢叫了两声,回应了苏澈。
“谢谢你,马兄!”苏澈内心无比的感激,“马兄,可愿意再随我杀进去?”
这一次,狮子骢没有叫,而是用实际行动回应苏澈。
苏澈再一次体验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那宽大的马背,即便没有马鞍,也无比的平稳。
苏澈趴在马背上,将长槊放出,凭借着冲击力,一时间不知道将多少人腰斩。
一圈下来,身边已经无一人。
难怪世人都说,猛将配宝马!
有一匹宝马,的确可以纵横天下!
而此时,禄东赞等人将松赞干布围在中间,苦苦哀求,“赞普,快走吧,大唐骑兵已经冲过了两道防线,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松赞干布双目赤红,“我不走!”
娘?赤桑扬顿更是以死相逼,“赞普,您若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紧跟着一旁的吞弥?桑布扎也是以死相逼。
旁边更是有一些忠臣,纷纷掏出了匕首,直到有人自绝,松赞干布才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他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走,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
不仅如此,吐蕃也会陷入绝境之中。
这几万主力,是吐蕃的未来。
“好,我走!”松赞干布听着外面的喊叫声,内心都在滴血。
他意识到,自己败了,败的彻彻底底。
这一战还不知道折损了多少精锐!
但是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在众人的保护下,松赞干布离开了大营,朝着反方向跑去。
当他消失在黑夜之中,忍不住看了一眼被火光照亮的营地。
他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多年之功,一战败之!”
无伤拿下了甘松岭,却没杀死一个唐兵。
强攻松州十日不下,大唐援兵敢来,一个照面就把他们给打废了。
这让骄傲的松赞干布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自大。
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折损了一个兵马都元帅,那可是自己最器重的几个能臣呐。
多重的打击之下,松赞干布再也承受不住这打击,昏迷了过去。
........
天渐亮了。
满地的尸体和重伤未死的士兵。
血将这一片土地浸成了红色。
秃鹫在天空中盘旋。
苏澈靠着狮子骢,从凌晨杀到天亮,他已经到了极限。
双臂麻木,犹如废了一半。
浑身的血浆已经结块,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血塔一样。
明月无暇二人也是浑身疲惫。
可任有人在打扫战场。
轻伤的当俘虏,重伤的补刀。
牛进达更是当场下令,砍人头,以铸京观!
看着人头堆成的山,苏澈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可胃里的东西早就被消化带劲,能吐出来的,也只有胃酸了。
狮子骢这时候叫了起来,苏澈一看,他总觉得这马再笑话他!
苏澈尴尬道:“马兄,我第一次上战场,就杀了这么多人,吐也是理所应当的!”
狮子骢打了个喷嚏,用马头蹭了蹭苏澈,然后又露出了嫌弃之色,似乎是在说苏澈身上太臭了。
苏澈哈的一笑,“忍忍,一会儿回去洗!”
就在这时,牛进达走了过来,一夜征战,他也显得很疲惫,可精神却尤为亢奋,“这一次斩首一万三千人,俘虏三千六百人,大胜也!
这一战后,吐蕃未来三十年不敢在冒犯!”
牛进达敢这么说,也是有依仗的,整个吐蕃才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