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我的脸?
他做这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秦墨的儿子?
怎么没想到会让他的父亲难做?
怎么没想到,国法不可践踏,不可容情?”
李玉澜拉了李玉漱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秦墨看这初蕊,“孩子,我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我也没有看重谁,看轻谁,所有孩子我都一视同仁。
他的兄长,去的都是条件艰苦的地方,唯有他去的是繁华富庶的东南。
一样米养百样人,我秦墨的孩子,不可能各个都是人才,各个都是英雄好汉。
我允许他们平庸,不上进。
国法也好,族规也罢,也早就说了,他们若是没有才能,我能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犯下这滔天的罪孽。
若是饶恕了这孽障,我秦墨良心难安。
所以,我必不能轻饶了他。
我也希望所有人都引以为戒,若其他孩子胆敢如此,我也必不容情。
今日,你们来找我说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我连你们一起罚。
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秦墨下了逐客令。
秦秀英也待不住了,若知道这孩子犯了这滔天的罪孽,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初蕊无声哭着,而李玉漱则觉得秦墨太心狠了,“你比我父皇还心狠!”
秦秀英也是一样着急的,“我问了你们公爹,他只是说,不要让我插手这件事。“
闻言,李玉澜道:“姑母,那总要让咱们知道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吧?”
秦秀英叹了口气,道:“我去找墨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见我。”
看在初蕊的面子上,孩子们的面子上,秦秀英也不能袖手旁观。
秦家是个团结的大家庭,这件事处置不好,很有可能会制造一场严重的家庭危机。
这不是秦秀英希望看到的。
“谢谢姑母!”初蕊不住的感谢,短短两日时间,初蕊整个人都憔悴了,看起来,就如同老了十岁一样。
秦秀英拉住她的手道:“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过,这件事姑母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若是帮不上忙,你也别怨我。”
她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初蕊急忙道:“不敢,也不能怨,是初蕊教子无方,才让孩子有今日之祸。”
秦秀英点点头,初蕊还是很明事理的。
随即,她带着一帮人来到了御书房,得知秦秀英过来,秦墨也无奈了。
自己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把长辈拒之门外,而且,自己想了一夜,也不能在躲着这些女人了。
总要面对她们的。
“开门,让她们进来吧。”秦墨已经做好了面对。
很快,秦秀英带着一帮女人进来,看到秦墨,秦秀英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墨儿,我今天过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秦鸣的事情。
孩子犯了错,你要惩罚,于情于理,那都是应该的。
但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能不知情,你今天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秦墨苦笑一声,急忙搀这秦秀英坐下,随即看向自己的女人们,最后目光落在了憔悴的初蕊身上,叹息道:“也罢,既然你们过来了,我也不隐瞒了。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好孩子,才让他犯下大错。
这小子,在东南,挪用公款,供自己响了,收别人的贿赂也就罢了,还贿赂东南的官员。
以这小子为首,在咱们大明的东南,形成了一个利益网,这些人盗用国家资产,中饱私囊。
这也就罢了。
这小子两年时间,纳妾二百,其中八成都是被迫的。
那些女孩子被羞辱了之后,只能嫁给他,可也有一些刚烈的,那些女子,大多数都不在了。
怕事情爆出来,他就利用自己的权力,将那些知情者,弄进了监狱之中。
涉及到的命案,超过了一手之数啊。
那可都是我大明的百姓,是供养我秦家的子民呐。
这也就罢了,还有一些罪,我都羞于说出来。
用罄竹难书都不知足形容他的罪过。
他还跑去你们面前哭诉,求情,他有什么资格啊。”
听到这话,众女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孩子都是从她们跟前长起来的,有天心,风哥儿,火麟儿,牛犊子,他们珠玉在前,他们便以为,秦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就算比不上自己的父辈,祖辈,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谁能想到,这当中居然出了这么个畜生。
初蕊两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如此罪孽,她甚至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秀英也是震惊不已,难怪最是疼爱孙子的秦相如都让他不要插手。
那可是大明第一孙子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