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问问他,毕竟岭南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李世隆点点头,对李越这个提议很赞同。
皇帝是孤家寡人,但是皇帝也需要知己。
在挣扎许久之后,李世隆已经想好给秦墨的出路了。
就好像当初秦墨搞出皇家军事学院,不就是为了给那些老臣更多的选择吗?
他应该给与秦墨更多的信任,若非如此,他不需这么谨慎。
也希望他能够多理解自己。
“对了,太子妃那件事,朕已经有结论了,你想太多了。”李世隆道:“两人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你应该更相信自己的妻子。”
李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父皇,可她越过自己去找秦墨.....”
“你自己心里清楚。”李世隆打断了李越,“她只是希望秦墨能劝劝你,你着急笼络纳那些人,朕很清楚,但是你不能连身边人都丢了吧?”
李越吓得浑身一颤,“父皇,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起来,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李世隆皱起眉头,“你是太子,就算你不想,也有的是人巴结你。
朕也一直没过问,只是想让你自己体会这个过程。
你要做权力的支配者,而不是权力的奴隶。
否则就会跌入陷阱之中。
很多时候,就算你不情愿,你也要为了大局考虑。
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难道受的屈辱少吗?
可结果如何?
朕身上可还有屈辱?
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那些骂名?
你记住了,你未来要做的事情,是带着大乾走向更强盛。
心中的不甘也好,不忿也好,都统统给朕藏着。
你对秦家做的事情,朕是不满意的。
但是朕也有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你没有被私人情感蒙蔽双眼。
一个合格的君王,得先是君。
你要是没有至高的信任,是没法做好这个位置的。”
李越认真听着,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般。
原来自己这些日子所作所为,都在父皇眼中,这都是考验。
不过,父皇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反而在教他怎么做好一个君王。
“是,父皇,儿臣定然谨记于心!”李越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你得先学会怎么用秦墨,再学会跟他当兄弟,但是有件事你记住了,秦家和大乾,同戚!”李世隆是第一次向李越说出了自己对秦家的定位。
李越心中不爽,但也只能点头。
起身后,他道:“儿臣听到了一些不好的风声,他们都说伊稚斜手中的武器,是秦墨给的。”
“有人喜欢景云,就有人讨厌他,毕竟景云压得太多人抬不起头了,若是朕刚上任那一会儿,说不定不会废除宰相。”
李越深吸口气,“父皇要为他专设宰相?”
“朕不是没想过,不过这小子惫懒,不喜欢权力,也不喜欢为官,就算朕重复宰相之职,也是无用。
反倒是会让其他人生出别样的心思!
大乾能有今日,景云功不可没,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你还不了解他,但是朕了解他。”
“若真是呢?”
“没有假设,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李世隆拍了拍李越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忧,朕知道,这个江山比原来大太多了,担子很重。
但是朕不是还在吗,秦墨的事情,朕会解决好,到时候等朕下来,亲自去岭南找他。”
“儿臣明白了!”李越拱手。
父子二人来到了大安宫。
“奴婢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父皇呢?”
“在里面看书呢,今天太上皇胃口还行,不过陛下,还是不要去见太上皇了,他现在好些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若是看到您二位穿着龙袍,怕是会情绪激动。
德国公说了,太上皇最怕的就是受刺激!”魏忠道。
李世隆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里面。
里面传来李源的声音,“太子呢,太不懂事了,都几天没来给朕请安了?
二郎呢,不会又出去野了吧?
元吉呢,这臭小子怎么也不来看朕?”
李源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佝偻着背,头发有些乱。
说这话,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魏老狗,把他们叫过来,朕想靖安了,去召集大军,把靖安给朕接回来!”
李世隆苦笑一声,退了回来,“靖安可来了?”
“之前来过,哭的别提多伤心了,来一次哭一次,后面担心太上皇的身体,就不敢来了。”魏忠道。
“他还写书吗?”
“想不起来了。”魏忠惆怅道:“秦驸马都尉等人都忘记了,有好些时候,看到宫中的物件,都要问上老半天!”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