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口中所言的发条一样,不自觉的向前。
“你这狗东西,可算回来了。
王八犊子,让朕苦等了这么久,看朕不抽死你!”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即便穿的骚包,也没有那副威严的样子,就像是家长看到了犯错离家的孩子,一边嘴上骂的狠,可眼中却满是关心。
“父皇!”
秦墨看到李世隆,大老远就跑了过来,“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需要那么大声喊吗?你当朕听不见是不?天天说低调,你看看你,有点低调的样子吗?”也不管秦墨能不能听见,李世隆就指着他,骂骂咧咧的过去了。
“狗东西,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回来还这么大牌面,就你面子大。
朕本来不想来的,可不来又觉得说不过去。
你说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朕省点心?”
高士莲在后面追着,听着李世隆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帝王威严,心里确很清楚,李世隆是绷不住了。
从柴荣口中得知穿插任务整个过程,他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你小子,过来就过来,蹦蹦跳跳的跟个猴似的,没点正行,你也不怕手下的将士们笑话!
朕的脸都被你这狗东西给丢尽了!”
李世隆越说越激动。
秦墨跑的很快,也没听见李世隆说什么,更不知道他骂自己,连忙跪在了地上,“父皇,我回来了,想我不?”
“朕想你......的很!”
李世隆低头看着秦墨,所有的骂骂咧咧都没了,他伸出手,轻轻的抚着秦墨的脑袋,眼眶微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种职务调动,一般是不会直接告诉下臣的。
不过李四训做的不错,李世隆也打算适当的给点奖励。
毕竟这段时间在陇右杀的有点狠。
免得让宗亲觉得他不近人情。
所以,还不如把他们调离陇右,出去闯荡。
而苏运。
李世隆本来是打算让他做江南三道其中任意一道的大都督的。
然而,这一次作为主攻,虽然无过错,可也没有大功。
要不是秦墨未雨绸缪,深思熟虑,这一战输面很大。
他自我复盘之后,对苏运也冷淡了一些,此人有才,可以用,但现在还不到大用他的时候。
还是继续去安东都护府磨砺一段时间。
看看秦黑,以一己之力,分裂了北奴,说的新北奴内附。
不费一兵一卒,这就是天大功劳。
前两天,秦黑写信,说想去鸿胪寺任职,然后去吉鞨或者室丹。
李世隆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这小子要是再过去,怕是要不了多久,这两国就要内附了!
本来这两国就听话,再加上国内有驻军,稍为一吓唬,就乖乖把内附书送上来了。
为了苏运和陇右王族,他真是操碎了心。
比秦墨那狗东西还受累!
......
而此时,秦墨从狼居胥山离开后,就带着方莼慢慢的往回走。
经过两三个月的将养,伤势也痊愈了,就是时常咳嗽,手脚冰冷。
军医说,是伤了肺脉了,需要好好的休养才行。
草原气温逐渐下降,秦墨也加快了回程的脚步,避免方莼受冻。
肺病病人最怕的就是冬天,但是好在方莼心情不错,跟秦墨同乘一匹马,有说有笑的。
高要只是跟在后面,自那天后,她就变得有些沉默了。
“再有个三五日就要到居延海了,总算要回家了!”秦墨还是挺喜欢这段日子的,在草原驰骋,躺在草地上看漫天繁星,说不出的优先。
俘虏,也让其他人押送回去了,草原那些部落也被扫平了,可能有一些人逃跑了,但是无所谓了。
草原不会有希望了。
“草原虽然美,但是看久了也会腻。”方莼将被风吹散的发丝收拢到耳后,她心里其实很不舍得离开草原。
但是这些将士们要回家,秦墨也要回家,他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知道秦墨很想回家,他从来就是个懒人,只是因为她受了伤,才会找各种借口留在草原,让她安心养伤。
“师姐,回去之后,咱们在举办个道婚,要风风光光的,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不用了,哪有人结两次婚的,在小海边的婚礼,就是我心中期待的。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方莼红着脸道:“这下你得逞了,满意了吧?”
“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这辈子你是逃不掉了!”
秦墨加快了骑行速度,方莼从后面抱住他,只希望时间慢一点,路程再长一些。
可回家的路程总是短的,九月底,秦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