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要银子吗?”屈突拔道:“其他人有没有叛逆,你这是逼着他们反!”
“我打我的叛逆,碍忠臣什么事情?忠臣恨不得跪在路边迎接王师,又怎么会反呢?
害怕的是那些乱臣贼子,总不能说,我把乱臣贼子逼出来了,还是我的错吧?”
秦墨一句反问,把屈突拔怼的哑口无言。
“父皇,越王这一次,肯定是有错的,他作为大都督,却没有防患于未然,导致惨案的发生。
他必须负主要责任。
但,岭南的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小婿以为,先平乱,把岭南的问题解决。
然后,该罚罚,该骂骂,绝对不要含糊!”
李世隆怒气也消了不少,如果要怪,梁征第一有罪。
当初就是他劝说,才没有打冯氏兄弟。
可梁征已经死了,所以......当初那些附和的人,同样有罪。
“李越有罪,拿掉他大都督之位,让他在岭南戴罪立功,等平乱之后,再另做惩处。”
说着,李世隆道:“秦墨,朕给你三千雷霆军,三千骑兵,你可能平乱?”
秦墨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他扛下了所有。
“我能说不能吗?”
“不能!”李世隆哼了一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岭南道行军大总管,第五大都督府代都督,总领岭南一切事物,有先斩后奏之权。”.biqugetν.co
说着,李世隆看向裴兴,“你为副手!”
裴兴一愣,连忙道:“微臣遵旨!”
“其他人散了,秦墨留下!”说了句,李世隆便离开了。
秦墨匆匆跟了上去。
来到甘露殿,李世隆道:“陪朕吃个午饭,吃完,你就走!”
“哦。”秦墨点点头。
“朕知道这两年你很累,忙东忙西的,这才刚从倭州回来,就又要去岭南平乱!
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密报中说:“高州六扇门司马李剑歌带着学子去高州城北抢到了马匹,炸毁城门,离开了高州。
是夜,一行人来到了信宜城,守城将领罗淼却以李剑歌是叛逆为由,拒开城门。
李剑歌为了表露自己的身份,将官印和文书放在吊篮上交,罗淼却没有开城门,反而命人放箭,射杀众人。”
“这密报几分可信?”李世隆压着怒火问道。
“六扇门早已在岭南展开行动,除了明面上的衙门,私底下,还有许多的探子。
所以可信度不用质疑,密报都是用特殊的方式传递,需要二次解密才能用的。
就算原始密报落入敌军之手,没有方法,也是不知密报中的信息的。”
秦墨咬牙道:“贼军将屎盆子扣在了李剑歌的身上,可他们不知道,六扇门还有地下探子。
那钦州总管宁真,冈州刺史冯玉,都是冯氏兄弟的亲友,也都不是被攻占。
冯氏兄弟的大军只不过朝着城门放了几箭,守城的将士就投降了。
他们都是从大乱之年活下来的,昔年都是骁勇的将士,难道连一日都守不住?
说出又有谁信?”
崔友仁道:“秦墨,可是越王的奏报却不是这样的。
你这番话要是传入岭南,那些人会怎么想?
你这是逼着他们反啊!”
“这就是叛逆的高明之处,搅黄了这趟水,若是越王早知道冯氏兄弟的计谋,也不至于上当!”
秦墨冷哼一声,“难道我不这么说,他们就不反了吗?你信不信,再有两日,还会有更多的州郡被叛逆攻占?”
“秦墨,你休要胡言乱语,难不成在你眼里,岭南就没有忠义之士,我大乾的将士都是废物不成?”公孙无忌怒声斥责。
“岭南多是土人和僚人,要么就是流放的罪民,他们仇恨大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说大乾,就算往前推个一千年,岭南都是这样。
每逢天下大盛之年,岭南便平安无事,可一旦朝廷陷入危难之中,岭南必会成为祸患。
这是为什么,我相信你们都清楚。
无非觉得岭南是个偏远的地方,又毒瘴从生,根本没有把岭南放在眼里。
只要他们不闹事就可以了。
所以,才会随之任之!”
“你说再多,无非是给越王开脱,越王在岭南一年了,所作的一切,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总不能说,他在岭南做的好吧?”崔友仁冷声道。
“你哪只狗耳朵听到我说他做的好了?”
秦墨骂道:“我只是在分析岭南的局势,你张口越王,闭口越王的,怎么,岭南这么乱,是他造成的?
当初冯氏兄弟就有谋反之意,是哪位王八蛋站出来劝父皇不要大动干戈的?
哦,我记起来了,是梁征,当初附和的人有谁?
有裴氏,还有你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