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太突然,加之又是半夜,睡熟之后,的确难以逃命。”新上任的禁军统领张贵心里都骂娘了,狗日的,他才刚上任没多长时间,就让他碰上了这样的大火。
着火就着火吧,一个百姓没死,倒是烧死了不少京官。
可他没记错的话,六扇门的人也在那边灭火,那些京官.....
想到这里,张贵浑身一颤。
娘嘞,这不会是秦墨有意借大火铲除政敌吧?
他不敢细想,甚至不敢说。
李世隆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此刻,装作头痛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下诏,厚葬,拟定封赏。”
等众人离开,李世隆长出了口气。
这件事,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秦墨做的很好,救活了他,顾全了他的脸面,还揪出了一个叛逆。
若非如此,他真以为是老八迫不及待的想要临朝了。
只是可惜了他的老四,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
本想把他召回来,可想到他那疯癫的样子。
罢了,就让他在江南小院里,好好的疗养吧。
......
而此时,六扇门监狱内。
秦墨看着尚武,“猛男兄,好久不见!”
“秦狗贼,你该死!”尚武恨得牙痒痒,“我只恨当初没有宰了你!”
“怎么说,咱也是老熟人嘛,干嘛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秦墨笑着道:“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千里送人头,不对,忠肝义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尚武恨恨道:“落在你手里,老子就没想活!”
“陛下,我家憨子昨夜将贼妃余党抓捕归案,一大早就去审讯了!”秦相如拱手道。
李世隆很是诧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这么卖力!
“陛下,听说秦墨已经让贼妃招供,可否将供词让臣等一阅?”诸葛遂道。
“可!”
李世隆话落,高士莲便将誊抄好的供词分了下去,足有十余份。
秦墨的供词有两份,一份是可以公之于众的,另一份只有他跟秦墨知道。
“什么,周国公竟是贼妃害死的?”看到供词,诸葛遂不敢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
公孙无忌脸色也特别难看,这供词中表明,贼妃是前朝余孽培养的杀手。
周弼体弱,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床榻上度过,这些余孽谎称能治好周弼的病,被周弼引为上宾。
甚至连用了什么药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供词中说:辅以五石散,周弼满面红光,一刻钟便健步如飞,胃口大增。
至夜,甚至还能夜御数女。
周弼高兴之下,将贼妃收为义女。
后周弼将贼妃献入皇宫,由无舌迎入,谁料周弼居然提前暴毙。
看到这里,众人都是神情复杂。
周弼死的时候,虽然没有发丧,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不少人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碍于皇帝的面子,谁也不敢说。
那供词又表明,无舌擅做主张,逼迫周家推迟发灵。
随后,后贼妃入宫,趁机刺杀。
这供词滴水不露,还有人证,无舌都背了锅。
如果说高士莲是大乾的隐相,那无舌,就是皇帝的影子。
总不能说,无舌是叛逆吧?
公孙无忌明白,昨夜的行动,怕是把这条线上的人全都清理干净了。
所谓的追捕党羽,都是假的。
好手段,把锅推给一个死人,一个太监,都找不到抨击的地方。
李存功却笑了。
好,如此一来,周家虽然献妃有罪,却也不至于把越王牵连,定罪还不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陛下,能让我们一起上审讯那些余孽吗?”
李存功想了想,开口问道。
“可以,我已经骂过那臭小子了,你们尽管去就是了。”李世隆哼了一声,“太不像样子了,相如,你得好好管管了。”
“是,陛下!”
秦相如冲着众人拱手,“诸位,我家孩子有离魂症,多担待些!”
“陛下,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就改定罪了,周家献妃虽然是无心之过,却也不可赦免。”公孙无忌沉声道。
“周弼虽死,但周明月和那贼妃来往密切,理应审讯!”崔友仁道。
“供词中写的不明白?”李存功皱眉道:“上面写的很清楚,周明月是被贼妃召见,非她自己所愿,况且,周国公都是那贼妃害死的,因为她周国公才推迟发丧,这等贼女,周明月就算再没良心也不至于跟她同流合污!”
李道远也附和道:“越王侧妃,素有贤名,周弼常年卧病,都是越王侧妃在膝前照料。
如此看,二人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