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玉澜这病入膏肓的样子,秦墨心里特别难受,他坐在床边的台阶上,趴在床沿边,伸出手去,握住了冰冷的手。.biqugetν.co
房间里壁炉烧的正旺,热的让人想脱衣,可李玉澜的手,却冷得可怕。
嘴唇皲裂,没有血色!
“柴姐姐,是我,秦墨!”秦墨将她的手放在嘴边,不住的哈气,“我回来了,你摸摸我的脸!”
“秦朗恨我,怪我,早就嫌透了我,看来我真的是不行了。”秦墨失踪,李玉澜的心就死了,活着也没甚趣味,没了秦墨,父皇肯定还要逼她嫁给其他人。
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如何容得下第二人?
这些天,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梦见秦墨,可每次都是梦到秦墨断手断脚的。
以至于,让她分不清楚现实和做梦。
秦墨心疼了,连忙将烧好的水,倒入杯中,吹的温热,在小心翼翼的上床,以身子为靠垫。
他曾抱过李玉澜,喜欢她绵软的身子,那丰腴,只一次便不能忘记。
而此刻,是硌手,是干瘦,是风吹便倒的虚弱。
“来,柴姐姐,喝水,先慢慢喝,一点点的!”
现在李玉澜都迷糊了,先让她喝点水,等她清醒一点再说。
李玉澜本来什么都不想吃,可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怎么说,她就乖乖照做!
小半个时辰,秦墨喂她喝了三杯茶!
又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慢慢的,李玉澜的手脚才开始温热起来。
“哎,其实也不是我想娶新夫人,是有贵族兄,硬是要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那女人独身了一辈子,也没嫁人,四十了。
长得那自然是没有老婆子你好看了,也没你那么有学识,但是胜在知冷暖,也会操持大小家务。
这个家,也没有女主人好多年了,等新媳妇进门了,很多事,我这个当公爹的,都不好去沟通的。
我也是没办法啊,哎!”
秦相如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她也保证过的,那是绝对会视咱儿子为己出,以后也不会有家产纠纷,那不是我老秦的种,想染指咱老秦家的财产,没门!
你放心,我在这里,跟爷,奶,爹,娘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有了新人忘旧人,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嗨呀,这话秦墨都听不下去了。
老秦啊老秦,你亏心不?
大过年的,跟他死去的老娘说这个,也不怕老娘晚上去找他谈心!
“老婆子,那咱们就商量好了,你放心,也不办什么酒,那保证是不能动摇你的地位的。”
说完,秦相如就离开祠堂了。
看着老秦的背影,秦墨跟了上去。
说实话,老秦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真挺不容易的,一个大男人,也没个女人,连丫头都没有,真的挺不错的。
换位思考,秦墨做不到这种程度。
“我爹呢?”
“去新庄子了!”管家说道:“公爷带了不少东西去,慰问同族的鳏寡老人!”
秦墨本想跟去,想想还是算了,过个安稳年吧!
就在这时候,小六子过来通报,“少爷,有人给您送信!”
“谁啊?”
“是一个姓柴的人送的,送信的人说,少爷若是不看这封信,肯定会悔恨终生的!”
小六子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后面好像跟她的通信少了,怎么了,闹掰了?”
秦墨直接一个暴栗,“问这么多做什么,这是你该问的吗?”
拿过信,秦墨直接离开了。
小六子捂着脑袋,委屈的嘟囔道:“肯定是闹掰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生气!”
来到书房,秦墨本想把信给烧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虽然初次网恋以失败告终,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段时间,真的给了秦墨很多快乐。
有时候,见面还真不如网恋来的好,因为更多的时候,都是通过脑补和幻想来进行天人交感式的恋爱。
就跟加了滤镜似的,无限美化对方,所以知道对方是在利用自己的时候,秦墨心碎了一地。
为此还颓废了两三天。
“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在雪山里啃了两天的雪,心早就冻得梆硬!”
撕开信封,秦墨就破防了,里面是鲜红的字,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信不长,寥寥八个字!
“静澜病危,郎君速来!——洪大福代笔!”
洪大福,那不是李玉澜的贴身太监?
血书?
李玉澜怎么了?
他离开这段时间,那个老六是不是又逼着她嫁人了?
怎么好好的就病危了?
这信上也没写到底是怎么了。
秦墨皱着眉头,起身又坐下,如此多次,才一咬牙,“去看看,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