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的身子,杨氏平日里都不敢提,总觉得每次提这个事,郁润都会发好大的脾气。
杨氏怕郁润冲着国舅发脾气,连忙上前去拉着郁润。
国舅倒是没再看郁润,看杨氏突然过来了,国舅随即说了句,“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歇着,旭哥儿想也出不了大事。”
看杨氏点头,国舅着才匆匆离开。
郁润看着国舅离开的背影,“父亲现在对您倒是温和。”
至少,没有再吵架。
跟前没有国舅,杨氏哼了一声,“不过是着急找人罢了。”
那一对双生子有些本事,到现在还将人勾的离不开她们。杨氏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歇斯底里的呐喊,国舅对她也是能给上几分正妻的体面。
也,仅此而已。
杨氏寻了椅子坐下,也不知道为何,身子乏累的厉害,突然间就的老了。
“你父亲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你的年岁不小了,自己的身子也该留意着些。”杨氏看郁润这次没发脾气,顺道赶紧说说。
这事耽误不得,真要有病赶紧治,等着年岁越大就算治好了,也不如年轻人了。
朝中的事杨氏没法子,只能讨好国舅,让他给郁润上点心。家中的事,杨氏倒是能管一管,隐蔽点找个大夫,不让外人知道郁润现在的情况。
“此事以后再说。”郁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小妹不知道又跑哪去了,我去找找她。”
说完,赶紧离开。
杨氏抬起手想将人喊住,她还要话要说,可是声音还没发出来,人就没影了。只能自顾自的念叨一句,“那丫头也是个野的。”
从前觉得孩子开心就好,可到了力不足的时候,就开始反省,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是对的。
“夫人莫要掉泪,伤身。”旁边的丫头连忙劝慰,这么哭下来,年轻人都抗不住。
杨氏擦着眼泪,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怎么,就没个争气的?”
听着耳边,郁旭还在那哭喊,只觉得心情更加的烦躁。
一手好牌,被自己的这几个孩子都打的稀碎。
外面,郁方这刚出来就瞧着魏伊人迎面过来,“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
“我听说旭哥儿出事了,放心不下。”最冷的天已经过去了,魏伊人晚上穿着大氅出来,也没有那刺骨的寒意。
“那孩子,就是欠吃亏。”伤倒是不要紧,就是性子还是需要改。
听郁方说完,魏伊人在旁边笑了起来,杨氏那不吃亏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郁旭这样义气的小伙子。
不过他年轻气盛的,无论做出什么事来,也都是应当的。
孩子还年轻,等着他见的多了,性子怕也就改过来了。
不过既然郁旭没什么事,魏伊人想起来她还没问郁方,宫里皇帝没上早朝的事。
“听闻是叶娘娘晚间做了噩梦,圣上就要守着不出门。”对此郁方也打听了,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动情了,反正皇帝现在就在乎叶晨。
便是叶晨掉跟汗毛他都能惦记好一阵。
怕魏伊人担心,郁方在一进院子后,随即拉住了魏伊人的手,“眼下,只求不出大事便好。”
皇帝哪怕就是装的,他不去伤害叶晨,对叶晨来说就是好事。
魏伊人在着算着身子,想着等叶晨出月子后,怎么也得再进一趟宫。
这才说着,广廷那边送消息过来,说是叶铎也病了,只是他的路程不能耽搁,下头人想着请太医过去守着。
朝中改革,尤其太后监政,不排除有些人打旁的心思,所以叶铎那边的动作要快。
“拿着我的令牌,直接去请与院判亲自去!”一定要保证叶铎安然无恙。
这是朝廷,欠了叶家的。
早点防范,朝廷才不会出大乱子。
“你回书房先去忙,我自个回屋便是。”魏伊人看朝中又有事了,连忙催郁方。
时间紧任务重,家里头这些闲杂的事,魏伊人心中有数,用不着他老惦记着。
虽说魏伊人跟郁方说了,翰林院的事不用郁方操心,可是他哪能真的不管?今个看着是因为旁的事敲打郁润,其实跟他在翰林院的表现还是有关系的。
郁方是真的忙,既魏伊人都这么说了,他就不推辞离开了。
魏伊人往回走,看着刚刚跟广廷站在一起的广泰,也不知道是火把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广泰瞧着脸红的很,领口的盘扣也开了一个。
广廷已经去忙了,广泰是个话少,魏伊人只嘱咐了句让他平日里主意身子的话,也就不再说了。
次日,魏伊人去了翰林院,郁润果真老实了不少,一整日魏伊人都没见着他。
不过听白芍说,有人瞧见郁润在抄心经,人都背地里说他真是闲的。
能力不行,花样还挺多。
因为改革的事,朝中的官员闹腾的厉害,正月底又开了一次大朝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