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冻病了还能用药,可魏伊人是双身子的人,都有忌讳。
“且先瞧着吧。”魏伊人头一次入祠堂,尤其她是正妻,若是这么不去,不太好。
若是能去,自然是要去的,当然真到了受不住的地步,魏伊人也不强求。
已经到年了,魏伊人反而觉得闲的慌。
她就站在廊上,看着下头的人忙活。
直到,下头的人禀报,说是五少爷又来了。
郁旭过来,只敢在外面远远的观望着,“我也没皮没脸,若是嫂嫂不放心,可以安排人先搜我的身。”
郁旭真的太崇拜叶小将军了,不让他过来守着,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思来想去管不了那么多了,来了以后要打要骂哪怕被狗咬,也认了。
反正,他就是要守着叶小将军。
不过来的时候,他也做好准备了,郁小爷有的是银钱,即便是大三十的,一样能敲开外头大夫的门,让他帮忙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过来,省的再被谁利用。
魏伊人摆了摆手,“随意吧。”
这孩子想过去就过去,难得他说话跟叶铎投缘,晚间的时候,郁方还要跟叶铎说叶晨的事,能让他爽快一时是一时。
郁旭一看魏伊人没计较,一蹦三尺高赶紧去找叶铎去了。
魏伊人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想着也不知道郁旭平日里都跟叶铎说什么,难得昨个叶铎还亲自过来问了一嘴。
魏伊人领着香附在门外站着,瞧着伺候的人也都被赶了出来,香附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左右的人噤声,想着听听里头都说什么。
“你们有将士,这么欺负人,怎么不反了他?”这才刚将头靠将,叶旭那大嗓门就传来了。
吓的香附的心咯噔一声,祖宗啊,她是不知道,郁旭在叶铎跟前这么大胆?
魏伊人也才知道,这个棒槌啊,有用的话是说不了一句,但是听他说话痛快。
这就跟男人找小妾一样,不用她识大体有眼光,会哄人就行。
魏伊人懒的在往下听,让左右的人看牢点,别让外人靠近。
不过今日倒是热闹,才回到自己屋子,三姨娘就又来了。
家是分了,门也是远了,可有事啊,你好像也不嫌这段距离了。
三姨娘今个的妆很浓,虽说快过年了,可穿金带银的成她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张扬。
“姨娘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魏伊人难得有心情问上一句。
三姨娘轻轻的摆动帕子,“不怕大少夫人笑话,妾这是战袍。”
其实人画的妆容太浓了,也看不大出来好看来了。可也是没法子的事,今个一早起来,发现眼下乌青明显,总不好让旁人看出她脸色不好来,这才画成这样。
说起来,都是给那个五姨娘看的。
本来家中人死的死失宠的失宠,三姨娘眼瞅着机会来了,国舅紧绷了这么些日子的心也该松快松快了。
偏生,这么好的机会,被五姨娘打坏了。
她跟国舅在床榻上正准备翻云覆雨呢,突然外面传来吱吱呀呀唱戏的声音,也听不清唱的什么,像是啼哭的声音一般。
国舅片刻失神,竟然脱口而出了四姨娘张氏的闺名来,当下两个人谁都没这个兴致了。
国舅收拾了衣裳,那叫走的头也不回。
三姨娘气不过,亲自循声去追,发现了五姨娘这个贱人。家中的主君主母都心情不好,俩人吵了几句,都没敢闹大了,便匆匆的散了。
在气头上的时候,三姨娘还不觉得什么,你等着回到屋子里就剩下自己的时候,有些心思啊管也管不住往心里转,越思量越深,那劈里啪啦烛火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呢喃,不知道哪里透的凉风,似一双冰凉的手轻轻碰触自己。
就连摇晃的床幔,都被三姨娘想成了,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拨弄。
这越是怕想,就越能往深了想。
即便是后来,三姨娘将俩贴身婢子都叫进来陪自己,可是一安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晚上都折腾的没睡好,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心慌。
三姨娘没觉得有愧于四姨娘,她活着的时候自己也算是对她多有照拂,可是毕竟她已经是鬼了啊,还是自戕的鬼。
四姨娘走的时候,可是惊心装扮过的,三姨娘都忘了,这四姨娘四的时候身上带没带红,要是带了红,那可就是厉鬼。
厉鬼是谁都报复的。
三姨娘也想过,要不要打听打听郁谨的下落,可是她也是人啊,没有那么无私,郁谨现在是整个郁家的罪人,她还想多活几年,自己孩子的仇还没报,如何能为别人的孩子,搭上性命?
看三姨娘确实吓的不清,正好她这里有几本经文,让三姨娘闲暇的时候,抄写经书定定心思,佛光普照,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了身。
这话,也就是宽慰被吓着的三姨娘,其实魏伊人是不信,若这世上真有鬼魂,只希望边关的将士们啊,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