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又长了一岁,以后可不能再哭鼻子了。”魏伊人笑着上前,故意打趣了句。
郁谨用力的抹着眼泪,像是下定了哪种决心一般,用力的点着头。
魏伊人依旧是笑着,温和的带着一如既往的善意,“今日也是五弟因祸得福,往后便就去卫所了。”
郁谨显然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结果,愣了一瞬间后,突然间又哭了,“如此,如此我就不用再生病了吧?”
郁旭已经得到好前程,想来杨氏也不会再嫉妒自己会念书了。
看一个少年在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魏伊人就像个坏人一样,这不是故意刺激人家?魏伊人心中竟升起了丝丝愧疚。
郁方无论做什么,只要魏伊人在他跟前,他一定会分神在魏伊人跟前,感觉到魏伊人的失落,郁方腾出手来拉住他,而后才去宽慰郁谨,“过去了都过去了,父亲那边想也知道情理。”
他依旧没有应承直接帮助郁谨,话转移到国舅身上。
恰好国舅他们都等着呢,说几句先收拾东西出宫回家过年。
到了门口,国舅他们一家三口就都好了。郁旭看见郁谨,很明显是有敌意的,立马站到最边上,一眼都不看他。
郁谨过来见礼的时候,郁旭直接将后背给人。
“你这什么毛病?”自家兄弟见面,连个招呼都没有?国舅斥了一声。
人家虽是庶子,可也是兄长,人家主动打招呼了,你连应都不应,有没有点教养。
“我就是不喜欢他身上那股子文臣的酸臭味。”郁旭那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说完,郁谨随即退后了几步,好像他真的身上有味。
国舅气的伸出手来想拍郁旭,可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已经打了这么多下,害怕他真疼了,生生的改成两根手指弹了一下,“我跟你长兄都是文臣,我们身上都臭,高贵你的赶紧离我们远点。”
杨氏连忙拉下国舅的手,“爷消消气,旭哥儿今是吓糊涂了。”
国舅冷哼着甩开了杨氏,“都是被你惯的。”
还吓糊涂了,在皇帝跟前都敢嚣张的咋呼,他可没看出一点害怕来。
正好来了三辆马车,老大两口子一辆,自己带着郁谨坐,让杨氏陪着她的宝贝小儿子吧。
对此,郁方没多言,领着魏伊人自顾自的往前走。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下头的人打扫干净,这会儿个觉得干冷干冷的,上了马车才觉得浑身暖和过来。
郁方先照顾着魏伊人躺下,忙活了一上午,赶紧歇歇。
桌案上放着准备好的糕点,魏伊人一会儿可以先垫吧垫吧。
“忙起来也有好处,今个白日里就没怎么大的反应。”魏伊人示意郁方放松,今个有嬷嬷专门照顾她,除了走了几步路,也没累着什么。
再则说了,就算不入宫在京兆府里办差,也不是说什么路都不走。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郁方更是心疼魏伊人。
魏伊人赶紧转移话题,想着问问郁方打算怎么处置这事?
“年前,先将宫里的人处置处置。”郁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出手自然是快。
说起正事了,郁方就想起魏伊人故意跟郁谨说的话,“一并,我也会查查,这些日子他都在做什么。”
从今日的表现,皇帝跟郁旭的关系并没有好到,皇帝要为郁旭出头的份。
那么,郁谨如何就落了个落水的下场?
“也许是我多疑。”只是现在,魏伊人甚至有些怀疑了,是她想多了。因为屡次试探郁谨并没有是特别之处,每一个反应都很真实。
你要说他是为了郁旭如何如何,那就太假了,反而显得虚伪。
现在的郁谨,待大房这边处处真诚。
郁谨这才十五,怎么可能喜怒不形于色做的这般好?自问,魏伊人十五的时候可做不到。即便是现在,也未必能做的这么滴水不露来。
魏伊人不得不怀疑,是她想多了。
郁方在一侧给魏伊人揉着眉心,“莫要多想,宫里的事尚且有我。”
如今有着身孕,莫要操劳。
慢慢的魏伊人就睡着了,今日或许走了几步不累,可是情绪大起大落的这会儿个确实疲惫了。
看魏伊人睡着,郁方这就安排广廷广泰过来一块办差事。
怕将魏伊人惊扰醒,郁方就直接在马车外头坐着。
到了国公府,郁方进来看看魏伊人醒没醒,刚才大概是冻僵了,等着进来里头暖和了,手都开始痒起来了。
刚才大氅脱在了魏伊人的脚下,郁方出去的时候也没敢去拿。
这会儿个,趁着魏伊人不醒,郁方手放在暖炉上,觉得跟结冰一样,得需要一点点的融化。
等着魏伊人醒来,怕魏伊人刚醒吹着风,郁方又让她在马车里待了一会儿才出门。
因为叶铎早就抬进来了,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