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虽说文章写出来了,可是怎么讲魏伊人还没数。
也许跟太后娘娘见的次数多了,好似摸清了太后娘娘的喜好,魏伊人这才不知道从哪长出来的勇气,敢开口问太后一句。
听了这话,太后扑哧笑了出来,看着魏伊人的眼神是愈发的欣赏。
对于这件事,太后自是有自己的想法。要知道垂帘听政不是只要端坐庙堂高处就可以了。上上下下,那都是要懂得的。
“对下,最要紧的是通俗易懂。”你那个文章是写给上面的人的,他们为官多年有些事根本不用说透便就明白了魏伊人的意思。
可是下头的人,他没有这样的远见,所以你要说的话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听懂。而且,对下切记不能只展望未来,你要从切身出发,让他们知道对于他们来言有什么好处。
其实对下,有时候会比对上更麻烦。
说好听的别人眼里那叫卖弄,说的浅显了,别人又得说不过如此。
所以,这个事魏伊人还真的要好生的琢磨琢磨。
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做的好了这就是往上爬的机会,做的不好了那就是将人拉下神坛的地狱之手。不过看魏伊人都敢问自己这个事,可见她是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太后甚至是来了自信,觉得魏伊人一定会将此事办的漂亮。
很期待有一日,魏伊人有资格上早朝,有资格将自己的思想直达圣听。
太后娘娘这一点拨,魏伊人恍然间明白。就好像她们每次面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说话都是为了她们考量,让她们能知道努力自己会得到什么。若是太后娘娘换个说话,若是每次见面都说你努力朝廷得到什么,百姓得到什么,未必能有现在这般震撼人心。
魏伊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旁人。
太后娘娘,不愧是太后娘娘,实乃,奇女子。
甚至,魏伊人都觉得将女子用在太后娘娘身上,都略显浅薄。看着太后娘娘是很在乎女官的,可是她真的在乎女字吗?不,她在乎的是所有的力量,她想要朝堂百花齐放,她想要听见听见更多立场下的声音。
“莫要这样瞧哀家,哀家总比你年长很多,待你到哀家这个年纪,未必比不上哀家今日。”太后娘娘跟魏伊人说话很是放松,就好像在几个侄子里头,跟郁方说话你就很轻松。因为你说的他的懂,并且赞同。
这大概就是,志同道合。
太后都想着,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多跟魏伊人说说话的,至少跟能有片刻不用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难得太后娘娘来了兴致,与魏伊人多聊了几句。
这才说话呢,便听闻下头人禀报说是国舅同夫人,二公子求见。
太后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让下头人将人接了过来。
“见过太后娘娘。”国舅跟杨氏一同进来,不过瞧着俩人还没有和好,国舅行礼的时候,微微的偏了一下,看着是避开杨氏。
“兄长嫂嫂快些免礼。”太后抬手,示意她们坐下。
魏伊人赶紧起来,只是却被太后给拦住了,“你如今有着身孕,莫要讲究那么多礼数,孩子要紧。”
莫要说在家里了,就是在后宫中有孕的妃子都会被格外的优待。
说完魏伊人了,太后看向后头的郁润,“润哥儿也得上上心了。”作为长辈,人家兄长刚成亲就有孕了,你这成亲这么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提上一嘴也是应该。
郁润的笑容随即变的牵强,好想质问一句老大家的有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对方是太后,他只能顺应的点头,“侄儿一定会努力。”
太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就不再提这话。
本来,太后也不是个喜欢闲话家常的人。
杨氏看着儿子被比下来了,心里自是不痛快,“子孙缘分是半点不由人,许氏也是努力了,这些年汤药也不断,臣妇都瞧着那孩子可怜。”
杨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好在伊人争气,臣妇这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一些。”
不管如何,郁家后继有人了。
杨氏笑着将视线扫过郁润,“唯一让臣妇欣慰的是,这孩子都是孝顺的,听闻您过来这孩子便急着过来请安,只是路绕了一下,不然来的会更快。”
魏伊人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的勾起,也不知道她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告状郁方分家?
莫要忘了国公府还有个老太太呢,太后能直接过来人家定然是得了消息,兄长跟母亲的话,正常人都会更信母亲的。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这话面色如常,“如今伊人有孕是咱们郁家的功臣,万事都要紧着伊人来,便是本宫也是不舍得让她走进宫的颠簸路。”
人家太后想见魏伊人都亲自出宫了,你走两步地抱怨的什么?
太后一句一个有孕,杨氏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有孕的人是老大,自己儿媳妇肚子不争气。
“娘娘说的是,臣还想着伊人肚里的孩子,请娘娘赐字呢。”国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