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时候千恩万宠,不喜欢的了弃若敝履。
这才几日,先是羞辱现在直接给废了,绝情如皇帝啊。
让魏伊人忍不住担心起叶晨来了,皇帝扛着这么大的压力,非要纳了叶晨。日后少不得被百官念叨,若是不喜欢了,在前朝受的气少不得洒在叶晨身上。
郁方握住魏伊人的手,紧一些再紧一些。
魏伊人慢慢的靠在郁方的肩膀上,“放心,我无碍的。”
谁活着都难。
夫妻俩互相安慰,终是到了地方。
站在魏白的坟前,郁方双膝跪下,唤了一声爹娘阿弟。
希望两位老人家泉下有知能安心些,郁方不敢保证旁的,只能说但凡他活着,就一定会护魏伊人周全。
这段姻缘魏伊人到目前为止是满意的,只感谢父母保佑,让她遇见了郁方。
郁方一脸虔诚的跪了好久,也不知道在心里跟魏白说了什么,跟前香烟直直的飘到天上,明明是秋日里,却好似一点风都没有吹到这。
魏伊人想,若是父母在天有灵,那便是满意这门亲事的。
上坟回来,夫妻两个人坐的更近了,有些距离是水到渠成的拉近。
只是刚下马车下头人禀报,说是各部尚书已经在等着郁方了,请郁方一聚。
估摸是因为皇帝要纳叶晨的事,这是要一起商量商量。
六部之间虽说尚书都是一样的官品,可默认是吏部最高,再加上郁方的身份,遇见的大事的时候总少不了等郁方的态度。
既如此,郁方肯定是要过去忙的。
临走的时候,魏伊人偷偷的捏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
宫里皇帝已经逼着郁方点头,可朝臣这边郁方还要周旋,总会在心里不痛快。
魏伊人一个人进门,快到自己院子门口,老远就瞧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等走近了一瞧,这不是杨溸还是谁。看看杨溸靠在墙边,一脸的委屈。
抬眼瞧见魏伊人了,连忙跑了过去,“表嫂,你终于回来了。”
只是眼神很明显的看向魏伊人的身后,大概是在看魏伊人身后有没有郁方的身影。
“表妹有事?”魏伊人也不急着进院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溸。
杨溸低头往魏伊人身边挪了一步,声音压的极低,好似魏伊人欺负她了一般,“我,我是给表嫂来道歉的,表嫂不说原谅我,我心难安。”
“我说了,内宅的事自有母亲主持。”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找杨氏便是了。就如魏伊人这般,就算是下头人指认杨溸,魏伊人也不是去找杨溸对峙,而是直接找的好杨氏。
好好的一个姑娘,跟聋了一样。
香附在一边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表嫂这么说,就是还在怪我。”杨溸这下又开始掉眼泪,瞧着可是委屈坏了。
魏伊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就喜欢这娇娇弱弱的姑娘,她现在看这一说话就哭的人着实是烦的厉害。
“表妹这话说差了,我瞧着该是母亲不高兴,不然也不能对表妹不闻不问。”魏伊人自认这话说的不太好听,若是聪明人就听出来,这是连杨氏一块捎带说了。
你侄女在这哭哭啼啼的找人晦气,刚才碰见也就算了,这会儿还在这堵着人,杨氏早该安排人将她给拽都拽走了,怎会让她无法无天的闹腾?
“那自然是因为,今个夫人不在府中,听说一早就进宫去了。”三姨娘从不远处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这几步路走的,那可是风情万种。
小眼神一勾,上下打量杨溸,啧啧了两声,“没想到你们大家闺秀也跟我一样,上杆子给人做妾的。”
“你胡说的什么!”杨溸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一般,也不哭了,甚至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抬高了。
“大呼小叫的什么?”三姨娘手里满拿着绣着牡丹的团扇,原本还在轻轻的晃着,这会儿个猛的放下,脚还随着她的动作跺了一下,像是生气也像是撒娇。只是眼神却是凶狠,“我在国公府也是半个主子,便是二少爷见了我也得喊一声姨娘,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吆喝的?”
主客不分,有没有半分教养。
说完后又用力的给自己扇了一下,“若是我记得没错,表姑娘已经议亲了吧?您怎么会想当妾呢,妾不如偷,还是你们大户人家玩的热闹!”
三姨娘本来就是妾,说话很直,或者说她一个妾说什么都不掉身份。
杨溸到底是个小姑娘哪里受的住这么狠的话,羞的捂着脸就跑了。
三姨娘对着杨溸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有本事当初就劝她姑母,同意她嫁进来!”
对于府中的事,三姨娘知道的可不少。
打从很早的时候,杨溸就三天两头的往府里跑,美其名曰是来看望姑母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便是连国舅都看出了她的心思,国舅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