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刚刚好,规矩立了,却没寒了对方的忠心。
等着晚间的时候,魏伊人尝了一个刚做好的粽子,枣放的多,似是能甜到人心尖尖一般。
魏伊人还亲自做了五线绳给下头的人分了分,按照规矩,端午前夕都是长辈给晚辈戴上,未来一年无病无灾,和顺美满。
今年魏伊人有空,作为主子算是为下头的人赐福了。
下头的人一个个面上比过年的喜气还要浓。
“奴婢听闻,今年端午公中一个铜板都不往下赏,好生的难看。”香附是个嘴停不下来的,下午去外头取艾草的时候,就听着有人抱怨,这会儿个得空赶紧跟魏伊人说说。
一般逢年过节的,主家富裕就多赏一些,主家清贫那就少赏点东西,但求图个吉利,像侯府这般一毛不拔的,满京城怕是寻不出第二个来。
不过想想也是,老太太都想办法出门要饭了,哪里能舍得出这个银钱。
魏伊人还没说话,香附自个把自个给逗笑了。
这才说着,外头地卢叫了起来,就跟今个白天对老太太那凶样。院门魏伊人早就让关上了,省的他们来叨扰自己。
“不管他。”魏伊人朝院子里头看了一眼,地卢是难得的好狗,魏伊人院子里的人人家从来都不咬,光听脚步声都能分辨自己人和外头人。
外头的人估摸听着狗叫声,看没人出来查看也就走了,毕竟地卢叫了一会儿就闭嘴了。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地卢又叫了起来。
这次,大门被叩响,永安侯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夫人,我进去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魏伊人给香附一个眼神,香附随即明白,当下快走出去,隔着门回话,“侯爷不巧,夫人已经歇下了。”
“歇下又如何,我只说几句话便走。”永安侯那边接着又喊夫人,生气的时候喊魏氏,这会儿个倒是嘴巴也能管上。
永安侯使劲的拍着大门,那架势是非要见到魏伊人不可。
魏伊人将五线绳收起来,轻叹了一口气,就没几天清净日子能过。
到底这么叫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起身亲自去开门。
院门打开,魏伊人并没有让人进来,只是站在墙边冷冷的看着永安侯。
“不是说歇了吗?”永安侯敲了半天的门看着还带着气,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
他想往里进的时候,被魏伊人抬手拦了一下,“侯爷大晚上的这般闹腾,当真是没有半分顾及了?”
就算没有银钱,爵位还在,这是一点体面都不给彼此留了?
魏伊人的口气很冲,永安侯下意识的张嘴,挂着不满,“你这个人,谁能跟你过到一块去。”
说完大概又想到这次过来的目的,放缓了声调,“你不是身子不好?在外头莫要受寒了。”
这话说的,魏伊人轻笑一声,白天热的厉害,这会儿才舒坦了,已经入夏了,还能冻着人?
永安侯略显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尖,“行了,你报复我认了,阿姐也受了惩罚,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去看过她,你我余生总还要过。”
听这语气,好像他还是大度了。
倒是这一个月没见,永安侯没再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脏魏伊人的眼睛。
“我还是那句话,你我回不去了。”魏伊人别过脸去,不去看永安侯。
耳边是他气的喘着粗气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办?侯府被你害的颜面尽失,明日本来有爵位的都能去宫里赴宴,但就我自己例外。魏伊人,你就算闹也得有个分寸!”
听了这话,魏伊人微微挑眉,所以他这是在外头受了气过来撒气了?
看来礼部的人还没糊涂,永安侯这种拎不清的,你让他去宫里干什么?万一冲撞了贵人,不定害的旁人跟着倒霉。
也可笑老太太,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过来翘着尾巴得瑟,现在还露脸,宫都进不去,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侯爷若是看不惯,依然可以选择和离。”魏伊人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你想的美!”永安侯张嘴就要跟魏伊人吵,只是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怒火,“我今日过来是有事跟你商量,侯府现在确实困难,之前三弟许诺每个月给你布庄一半的银钱确实不合适,我想着你院里也该省省了,以后给你四成便可。”
这才过了一个月,老太太觉得有望翻身了,过来折腾一通,永安侯大概觉得危机解除,这就开始动旁的心思了。
是不是觉得,魏伊人拿他们没办法了?幸好自己没当真,要不然又是失望。
魏伊人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做许诺的人是三弟,侯爷怎么觉得我管不着,给我的银钱少了我只管跟三弟要说法便是,只是。”魏伊人勾了勾嘴角,“老是拿着家里的事麻烦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安心学习。”
毕竟,他可是侯府未来的状元。
“魏氏!”永安侯到底装不下去了,“你但凡有阿姐一半温柔体贴,你我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