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说的是,不过若我们被俘虏,肯定会被指认出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我只管往护城河边跑,林兴珠的水军有一支驻扎湘江,我们暂时先下水躲过清剿,然后与他汇合去往长沙。”
四面楚歌除非像大清国师一般会飞,胡国柱不是修士,自然没有那本事,天上陆上行不通,只好走水路。
“大哥,不行不行的,小弟不习水性,如何泅水?”
夏国相连连摆手,还不知道在水里多长时间呢,万一憋不住溺亡,还不如当俘虏呢。
“看到河边的芦苇没有,里边可是通空,下水后含在嘴里,可以自由呼吸,和水性好坏没有关系。”
胡国柱年幼时家境贫寒,随村里下水摸鱼,见过她们嘴里都含着一段芦苇杆,问过后才知道这个道理。
“大哥不愧是多吃了几年米饭,见识就是不凡,这个法子好。”
夏国相也不知道护城河深浅,芦苇管不管,所谓病急乱投医,和胡国柱躲躲闪闪来到护城河边。
削断两根芦苇,劈去叶片,含在嘴里捏住鼻子,试了试,果然如同吸管能自由呼吸。
很快护城河里露出两根移动的芦苇,一晃一晃的远离城门。
“投降了?大师兄,他怎么能投降呢,师弟刚填装好弹药呢。”
玄雷一脸郁闷,这个草包将军一点骨气都没有,放上俩炮再投降不好么。
“湖南还有娄底、湘潭,长沙府、岳州府呢,黑旗军精锐基本部署在这四处,总会有开炮的机会。”
玄烨也是不爽,不过能兵不血刃的取得胜利,也是好的。
三宝在天上看的暗暗点头,玄烨不失仁君,心地还算善良,没有为了一己之私大开杀戒。
由于黑旗军在北城外有驻军,随时接应长沙方向,所以三骑也没有包围北门,只是攻打其他三个方位。
“大哥,清军来势汹汹,马宝将军阵亡,我们没有能战之将,如何是好?”
衡阳城守军夏国相急得团团转,连连问吴三桂大女婿胡国柱。
夏国相和胡国柱虽然顶着将军职衔,然而都是托了裙带关系,才掌握军中大权,对于军事方面一窍不通。
随着吴三桂的病逝,黑旗军上下瞬间失去了指挥,吴国贵虽然是吴三桂族人,总领军务,但各路将领习惯了云南生活,没有了钳制不思进取失去斗志,纷纷退回长沙岳州,吴世璠更是来了一趟衡阳,继位后立刻退回贵阳。
“国相勿忧,清军只是围攻三门,北门还有我们的精锐,若城门失守,为兄这里还有一计。”
胡国柱因为看管九天紫府真人刘通不利,被其逃脱破坏了与吐蕃王朝的联系,还丢失了经书,被吴三桂贬为监军。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赶紧说说计将安出。”
夏国相一脸焦急,性命攸关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赶紧从北门跑!”
我擦,好计谋,不愧是大哥!
夏国相目瞪口呆的看着胡国柱,这样的计策绝了,亏你能想的出。
“国相,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去长沙府会合吴应麒,这样我们手下有十几万大军,何惧区区六骑。”
岳州长沙前线总指挥官是吴应麒,领领七万黑旗军,隔江与清军对峙。此人虽是吴三桂大哥的嗣子,却实打实的是吴三桂的儿子。
“好!听大哥的——跑!”
夏国相立即下令撤军,城中黑旗军如没头的苍蝇,得到命令后,沿街一路抢夺财物,也不管其背后是谁撑腰,反正都要逃跑,谁去管呢?
就在黑旗军乱糟糟的,携裹着大包小包的踏出衡州城,三骑已经攻进城中,并且迅速向北城门集结。
听到城中呐喊声,图海知道衡州城已经攻陷,随大喝一声,同清雨、清雷、清卜率第三骑杀出,火弹符火蛇符引领着天雷滚滚。
与此同时两侧埋伏的张康孙思,也是率领第一骑、第二骑掩杀过来,顿时硝烟四起,轰炸声不绝于耳。
“报!前方发现大量清军。”
“报!东西两侧发现大量清军。”
“报!城门处有大批骑兵追来。”
“报!清军已经完成包围……”
胡国柱、夏国相等人前有围堵,后有追兵,此时已成瓮中之鳖,天雷的震慑令黑旗军不战自乱,纷纷逃窜。
“大哥,原来清军在此早有埋伏,如今还有何计?”
夏国相是妥妥的文人,胡国柱好歹还是黑旗军出身,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不问他还能问谁。
“国相,如今只能用狸猫换太子之计,你我二人速速脱下衣服,换上兵卒服装,鱼龙混目蒙混过去。”
两人的亲卫一听,看看浑身银盔亮甲,自己这身衣服也不行呀,连忙手持利刃砍杀普通兵卒,剥取他们的衣服。
“将军侍卫奉令屠杀自己人啦!”
“将军投降啦,开始屠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