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澄正反思着自已,反思着反思着,突然委屈起来了,他已经好几天没跟娘一起吃饭了!
眼见着话题要被他岔走,徐婉直接跟他放了明牌:“那文修的家人们怎么说?”
“啊?”小魔王眨眨眼,眼珠子转了转,“桐雅吗?她在家里过得很好啊,哥的姨母因着她的回来,病情都好转了许多。”
徐婉怒:“还敢瞒我,文修那么多家人,你们说就只有桐雅姨母一家,但其实桐雅的父亲早就死了对不对?她们以及文修所有的舅母亲人,全住在你跟你哥攒钱赁的屋子里。”
小魔王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道:“娘,你怎么知道了……哥,我,我们也是怕给侯府惹事,二婶婶也怕连累侯府啊,但是哥的舅母当时快病死了,哥就把她们接了出来。”
徐婉冷面教训道:“两年前,你们才几岁就敢办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你爹最近在查严相的案子,还没人发现你们能瞒得这么好。小混蛋,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大人说?万一她们出了意外怎么办?事后再补救还来得及吗?”
小魔王垂着脑袋道:“我们想着严家的仇敌应该都把他们忘了,就想在不惊动大人的情况下,让她们好好地生活。娘,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下回肯定先跟你说。”
“你还想有下回?”徐婉瞪着他。
宗锦澄连忙举手投降:“没了没了,下回也不干了,我以后有什么事肯定先跟娘商量。”
徐婉压着脾气道:“去叫文修也过来。”
“哦……”小魔王怂怂地回屋。
屋里沈亦白还贴在墙上,闭着眼问道:“行路你听见没?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是不是我这边墙太厚了?”
卫行路也伸着头乱找位置:“不应该啊,我之前试过这办法贼好用,难道是侯府这大书房材质都跟普通的墙不一样?”
何峥看着这俩人闭着眼在墙上扭来扭去,他无语道:“大哥们,你们都快亲上了。”
沈亦白睁开眼,果然看见了脸前的卫行路,当即吓得一激灵,嫌弃道:“咦……”
卫行路也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宗文修好笑地解释道:“我好像确实听伯母提起过,祖母当年为大伯打造这座大书房,就是为了让他能安静读书,所以墙的厚度以及材质,都比一般的房子隔音好。”
卫行路嘴角抽搐道:“那我俩偷听了个寂寞。”
沈亦白也吐槽道:“太蠢了,下回不上你的贼船了。”
卫行路开始乱叫:“有没有搞错!是你提议要开船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小魔王从外面进来喊道:“哥,娘有事找你。”
“哦,好。”宗文修跟他一道出去。
卫行路眼睛一亮,发现了异常:“看,锦澄丧着脸,肯定是被婶婶给批评了。”
沈亦白补充道:“文修哥也被叫出去了,估计是一起批。”
何峥挠挠头道:“应该不是挨批吧,文修哥就没犯过错。”
沈亦白惊悚道:“那就是把我们叫出去挨个批评……”
另外两人:“!!!”
小凉亭里。
宗文修垂着脑袋挨批评。
徐婉训完这个训那个,两个小少年老实得很,怂得比鹌鹑还鹌鹑,没一个敢还嘴的。
徐婉训累了,又开始跟他们讲道理,讲完道理让他们回去写检讨,小魔王一听就来劲了,这他熟悉,顺手!轻松!
“文修,你大伯最近在查严相贪污案,可能会需要你配合,到时候他叫你,你就跟他出去。”徐婉开始转达宗肇的意思。
宗文修一怔,问道:“大伯在查这个案子……不是早就定性了吗?”
他一直不敢评价祖父这个人,就是因为不知前因后果,无法做出正确判断。世人痛骂严相是贪官,可家人们记忆里的祖父却最为周正。
徐婉叹了口气道:“一千两的贪污银,就能害死一代明相,这样的结局恐怕就连严相自已都没预料到吧。此案在十二年前就已判了,但你大伯一回来就坚持要查此案,我想,应该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宗文修的眼睛渐渐红了,他哽咽道:“我会好好配合大伯的,什么时候叫我都行。”
小魔王拽紧了他哥的胳膊,安慰道:“哥,别难过,我爹可厉害了,他肯定能还你外祖父一个公道。”
宗文修忍着眼泪点头:“嗯,我相信,我等着。”
秦家。
秦大人坐在书桌前默写秋闱试题,写一会儿停一会儿,绞尽脑汁想九年前都出过哪些考题。
“这位宗夫人可真是奇思妙想,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真忘了不少题。”
秦时这次也考上童子科了,名次还比较靠前,所以他也能参加秋闱,听说宗夫人给父亲送历届试题、并请父亲默写出九年前的秋闱试题后,他新奇地带着秦夜一早赶来。
秦夜对秋闱考试没什么压力,但听说是宗家送来的,也跟着起了好奇,结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