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路咽了咽口水道:“你简直不是人……”这天赋要给那些拼命读书的文官家孩子知道,不都得羡慕嫉妒气死啊。
宗锦澄听闻脸黑了,以为他又在骂自已是鬼上身,气得又开始到处找棍子。
卫行路连忙跳到凳子上,双手合十投降道:“停停停,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行,你最行,你全京城第一行!”
宗锦澄闻言这才停下双手环胸,极为傲娇地哼了一声。
卫行路道完歉,又亲亲热热地跟他聊天,他也是个情商高自来熟的,一会儿就把小魔王给聊得不生气了。
小魔王最后还拍拍他肩膀道:“好兄弟,以后学不会的内容,找我来教你!”
卫行路嘴角抽搐,脸上还是强撑着笑说好。
这小混蛋人变强了,但还是那德行,根本就还是宗锦澄嘛!
“那我回家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我让顺子送你。”
“好。”
出门的时候,卫行路还突然停下来,扭头又看了眼大书房门头上的匾,五个大字依旧那么显眼,怪异又独特。
半晌,才听他嘟囔道:“奇奇怪怪的……”
闹剧结束后,小魔王又专心沉浸在读书中,跟宗文修一起卷生卷死。
很快,又半个月过去,两院联考的日子到了。
小魔王一大早就撅起来,站在床上大喊一声:“打倒秦夜!”
顺子:“……”
真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啊。
不过识相的奴才还是要微笑注目,投来坚定的信任目光,以免引起小祖宗的不满。
但不言那个没眼力劲的就不一样了,他自认为非常贴心地提醒道:“小公子,秦夜今天考的试卷跟您不一样,您没办法打倒他。”
顺子:“!!!”
不言!你这时候怎么突然爱言了!
这房子要是着了火谁来灭啊!!
宗锦澄闻言果然变脸了。
他瞪了不言一眼,又瞪了顺子一眼。
十分冤的顺子:“?”
关我屁事!我又不是这屋子的总管!!
宗锦澄哼了声,沉声道:“我早晚会打倒秦夜的,不是下个月就是下下个月,反正一定是今年!”
顺子连忙附和道:“澄公子全京城第一强!一定能行!”
说完他踢了不言一脚,示意他也附和。
不言不仅没看懂暗示,还不满地瞪他。
顺子:“……”孺子已废也。
宗锦澄没在意,他正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想着今天要打败的翰林北院学子,心中燃烧起旺盛的战斗欲,哗哗直线上升。
“走!踩扁翰林北院!”
“就是干!”顺子边给他打气,边伺候他起床洗漱,一直笑眯眯的。
今日的氛围明显不同,小魔王的志气满满、意气风发特别感染人,整个大堂里都弥漫着干劲,就连宗文修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给两人鼓劲道:“锦澄,我们今天一定能考得很好!”
宗锦澄跟他碰拳,自信道:“那当然!”
出征的马车驶动,两人还在车厢里默背,像是去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小升初考试。
徐婉没去打扰他俩,临阵磨枪是有用的,没必要阻拦。
下了车,三人才朝书院里走去,由于两个孩子准备充足,也有了多次考试经验,徐婉就没再叮嘱别的,准备目送他俩离开。
谁想才走几步,就听见旁边有个来送孩子考试的男人一路叨叨:“林钰,你看看人家宗锦澄,才学几个月就能成为你们班第二名了,你再看看你,读书不用功,就知道玩,这次再考不上榜,你就不要当我儿子了!”
宗锦澄猛然从别人嘴里听见自已的名字,还是以极其骄傲的夸奖方式出场,当即乐得嘴角合不拢,还撞了撞宗文修示意他也赶紧听听。
谁知宗文修却摇摇头,示意看那孩子。
那个叫林钰的小孩看起来跟小魔王同龄,应该是一个班的,此刻被送来考试却被骂得狗血淋头,而他并没有哭,脸上全是不服气和愤懑。
宗锦澄本以为林钰是对他不服气,正想过去说几句,谁知小男孩突然停在原地,爆发了。
他朝父亲怒吼道:“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用功读书?你知道我早上几时起来读书的吗?我每天看书看到深夜的时候你见过吗?你就知道跟人出去喝酒,回来睡得不省人事,你有关心过我吗?你看过我的卷子吗?你只知道我名次退步了,可你注意到我一直在变强吗?”
这声暴怒的反击,震惊了宗锦澄和宗文修,也震惊了周围路过的学子,就连徐婉都停下了离开的步伐,看了过来。
“这是谁啊,这么有勇气,竟然敢怼自已的父亲。”
“忤逆,忤逆,这只怕要被吊起来打吧。”
“我看他今天是考不成试了。”
“我怕他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