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来和沈夫人打一会,我休息一会。”
洛以宁站起来,拉着林若棠坐了下来。
刚才林若棠已经看明白了,加上记忆过目不忘,她坐下还没五分钟,拿了一手好牌。
林若棠看向洛以宁,见洛以宁没什么表情,她推到手里的牌,
“胡了!”
沈太太笑眯眯地说道:
“新手的手气就是好!”
其他几人都林若棠不放在心上,小姑娘打牌肯定打不过她们这群老油子。
什么清一色,杠上花,全是大牌,输得牌桌上的人脸色都青了。
“胡了!”
“自摸!”
“大满贯!”
到后面牌桌上的三人都笑不出来,林若棠坐下后,就把赢。
就连洛以宁都站起来,牌桌上的几个太太面如土色。
林若棠身后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不少人见到林若棠大满贯后,比自已都激动,欢呼了起来。
林若棠面前一堆法币,洛以宁笑眯眯地对几人说道:
“沈夫人,小孩子不懂事,哪能这么打牌。”
“哪里的话,打牌就得真,林小姐牌打得好,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打牌,不知道,还以为是赌场的人……”
沈夫人说话也带着刺,她说道自已假装打一下自已嘴巴,
“看我这嘴,我没这意思,我是夸林小姐厉害。”
洛以宁带了一个外甥女,是个没眼色的,她输了不少钱,差不多五千法币,其他两人加起来差不多输了七八千。
“我知道沈夫人什么意思,我们家棠棠确实聪明,下次确实不能叫她出来打牌了。”
洛以宁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放在嘴边,都挡不住的得意,不仅夸了自已外甥女,还说三人不聪明。
沈夫人心里不悦,还假惺惺地送这两人,
“慢走,金夫人,林小姐。”
沈夫人皮笑肉不笑,目送两人离开,甩着手回到家。
沈鹤知道今天的事,很是诧异地问道:
“那个林小姐,真是金大勇的外甥女?”
沈太太神色不屑,放下手里茶杯,
“可不是亲生外甥女,贪财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像是几辈子没见过钱一样,今天和王太太还有张太太,我们三个就输了将近一万多法币给她。”
沈鹤听闻,拄着手里的文明棍,一脸若有所思,
“看来还真是金大勇的外甥女,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听说金大勇要将自已外甥女放到总务处,看来不是假话。”
沈太太一脸诧异,小声嘀咕,
“亲舅舅能将自已外甥女送去当特务?”
这边,林若棠和洛以宁坐在车上数钱。
洛以宁拿了五千给林若棠,自已拿了五千,对林若棠说道:
“剩下的给老金,让他高兴高兴!”
洛以宁这么做,也是叫金大勇看到林若棠的价值。
等回去,林若棠送钱后,自已回到房间,嘴里嘀咕着,
“都是汉奸的钱,沾染都是同胞的血,早知道我该再多赢一点。”
而此时金家夫妻的卧室。
金大勇开心地摸着自已大脑门,他对洛以宁说道:
“瞧瞧,真是亲外甥,捞钱的本事和我一模一样,这就给舅舅送钱。”
他甩着手里的钱,心里也很高兴,想到什么,他神色紧张起来,
“她别是跟着谢无畏学会出老千吧?”
洛以宁目光从自已的指甲上移开,看着金大勇说道:
“我就坐她身后,我能不知道她有没有出老千?人家完全是记性好,脑子好的人,干什么都不差。”
金大勇还是有些怀疑,他一脸疑惑,
“你说林若棠脑子好?”
说实话,他真有点不相信,毕竟林若棠整天情情爱爱,看着不像是个聪明人。
“嘿,你这话,你要是不聪明,能做到这个位置?你外甥女能差到哪里去?”
洛以宁却不认为林若棠傻,林若棠懂得示敌以弱。
这已经有了一个强者的潜质,要知道弱者才惯于逞强。
听洛以宁说完,金大勇也认可点头,自信地一笑,
“你说得也是。”
晚上,林若棠辗转反侧,想着发生的一切,她不能再摆烂下去。
自已已经入局,成为局里一子,要是不能被人利用,留给她的就只有死路。
林若棠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只是时局变化,她只能用眼泪掩藏自已内心的恐慌和害怕。
再一个出于女人的直觉和敏锐,眼泪和柔弱能降低太多人对她的警惕和怀疑。
她自已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于生存环境的危机感,身体也先一步做出哭泣的反应。
第二天,阳光明媚,五月中旬正是温暖凉爽的季节。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