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扑面而来。
他喉咙乱滚,眨眼的间隙,就被人蹬翻在地。
邱长林反剪他双手,“金桑,你被捕了。”
……
薄明礼穿着防弹衣,全副武装,冲进来,四处寻找薄宴沉,看到儿子毫发无损,差点哭出来。
有邱长林等人的里应外合,寨子里很快被压制住,女孩和被困同胞解救出去。
现场一片狼藉,邱长林带特警搬出所有现货,摆在空旷的地段,金桑屋内有成箱的金条美金英镑,这些钱摆在屋里,堆成山。
他在金山上打滚,名副其实的金爷。
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连同一些账本,都是罪证。
制d是一条线被捣毁,邱长林表示感谢,“多亏了薄先生,如果没有这么庞大的资金诱惑,揪住杰昆的小辫子,让他配合,金桑不会轻易上当。”
薄宴沉没时间回应,找到父亲,“我让人把苏眠的消息透露给妈妈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薄明礼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把他的心提起来,薄宴沉捂着心口,那里,还在狂跳。
他立即驱车赶去营救苏眠。
途中,他不停祈祷,她能安然无恙,就算受伤也没关系,他会用最好的药把她医治好。
然而结果总是不尽如意。
两个小时后,薄宴沉的车停在园区外,园区已经陷入混乱,刑警押着诈骗犯,长长的队伍里,他看到了母亲。
梁东晴在跟警员交谈,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他快步过去,“苏眠呢?”
梁东晴浑身一震,回头看到他,嘴唇翕张,半晌才说,“被蔺季松带走,我们的人还在找……”
薄宴沉心头钝疼,转头,看到了厉寻在队伍中。
他脸色阴沉,走过去,对着他挥出拳头,把人按在地上暴击。
“蔺季松把我老婆带去哪里了,说!”拳如冷硬的铁,砸在他脸上,很快,厉寻面目全非。
“薄总,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厉寻吐出口血。
特警过来拉走薄宴沉,“他是重犯,薄先生,不能把人打死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苏眠人呢?”男人眸子血红,浑身肌肉绷紧,恨不得直接踩死厉寻,他极力克制怒火,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惧怕。
厉寻看出来了,一笑,喷出血沫,“你的女人,把蔺老的女儿丢到了深不见底的河里,你猜蔺老会怎么做?”
不堪重负的厉寻,说完,晕了过去。
梁东晴知道儿子的性子,劝不住,只能说好话,“眠眠很聪明,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一样。”
他不说话,垂头,在思索。
黎明前的天色,异常的黑,远处渐渐透出红霞,薄宴沉忽然抬眸,“蔺季松那种人,从哪里倒下从哪里爬起来,我知道他会把苏眠带到哪里了。”
……
幽谧的河上,一艘大船行驶其中。
船舱内,刺目的灯光下,苏眠被注射了麻醉药,她死死地揪着衣服,拼命不让自己睡过去。
“好孩子,你太累了,睡吧,醒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蔺季松抬手,按在她眼皮上。
睡意袭来,苏眠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依稀听到蔺季松说,“开始吧。”
这片水域,葬了他的女儿,保镖打捞上了碎布料,还有几块残缺不全的人体组织。
蔺季松捧着布料,浑身颤抖,眼底红得滴血。
他没说话,持枪,将几个保镖击毙,“这就是你们没保护好小姐的下场,去陪小姐吧。”
他走到船头,看向黎明的日头,闭着眼感受微风吹拂苍老的脸。
两小时后,手术结束。
医生擦拭额头的汗,给她又注射了一剂药。
“等她苏醒,一周内,蔺小姐的记忆会全面覆盖,到时候,您就得偿所愿。”
医生胆战心惊,他第一次做这种手术,违背科学伦理,反人类的一项研究,早前就被国际组织禁止过。
世上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数。
不知道这次手术会不会创造奇迹。
蔺季松慈爱地看着苏眠,抚摸她额角,“好,我们起程,回f国。”
重新来过,他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留给女儿。
船头的保镖发现天上,地上,水里,无数的特警将他们包围。
有特警从快艇和直升机上跃下来,薄宴沉也在其中,他势如破竹,连踢带蹬踹,闯入船舱。
看到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苏眠,她脸色很白,闭着眼,沉入睡眠。
他心痛如绞,一枪射在蔺季松肩膀,几个医生吓得蜷缩在角落。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冲过去,想抱住苏眠,却被老头逼退。
蔺季松冷笑,“再靠近,我会在她脑袋上打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