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季松刚走,后脚苏眠就约了厉寻出去喝茶。
外面车水马龙,傍晚的京都依旧喧闹。
厉寻捏着茶杯,笑得意味分明,“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却要约我喝茶,想干坏事儿了?”
苏眠心提起来,尽量笑得人畜无害,“一个屋檐下,你说话太见外了。”
“不想我靠近的时候就说感情不到位,有预谋的时候就说太见外,所以,你在茶里下迷药了吗?准备把我迷晕做什么?”
厉寻脑子转得快,这一对儿,一个拿花瓶砸他脑门,抡拳头捶他,一个请喝茶,都居心不良。
苏眠跟他杯子对调,喝了口,“你看,完全没事。”
厉寻喝了几口,目光幽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忘掉以前,如果你还在怀念那个夭折的孩子,没关系,我们结婚很快也会有孩子。”
她皱眉,“我跟你谈公司的事,你跟我谈孩子,这么喜欢,自己找个女人去生。”
厉寻淡笑,“可是蔺老比较重视你,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他只会立马掐死。”
“为什么?我跟你们非亲非故,在临市见到蔺老之前,我从没见过你们,”苏眠语气严肃,眼底透着冷淡。
“别套我话,我不会说的,”厉寻说完,脑子昏沉,砰的一声趴在桌上。
赵苛跑进来,搓着手,“厉总?不能随地大小睡啊,我送您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
茶里是没迷药,但是苏眠在换杯子的时候指甲里藏着遇水即溶的药丸,无色无味,喝了能睡上三天三夜。
“太太,我把人送上去了,”赵苛说完,立即跟保镖一起,抬上楼。
薄宴沉走过来,浑身清冷气息在接触她目光时瞬间软化。
“接下来,交给我。”
苏眠点头,内心有些紧张,期待能够找到需要的东西,又担心蔺季松太警惕,给他们挖坑。
实际上,蔺季松走得急,来不及,飞机盘旋在高空,他一脸严肃,近十个小时的航程,抵菲里达岛的时候已经天黑,海面风平浪静,但远处固若金汤的粉色城堡却是一片火海。
飞机迎着热浪降下来,蔺季松双目血红,喉咙几乎咳血。
他踉跄着想冲进火海里。
保镖拦住他,“蔺老,那些人为了抓秦力,用军火炸毁了城堡,放火焚烧,人太多,军方动用势力来抓捕,现在正火拼,您别过去。”
蔺季松眼底冒血,“地宫呢?他们闯进去了?”
保镖摇头,“不清楚,当时太混乱,分不清敌我,有人给秦力的悬赏增加了一倍,他们就跟疯狗一样,我们根本挡不住。”
而秦力,满身烧得褴褛,面孔模糊不清,“蔺老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人,我保护起来了。”
他口中的小姐,是蔺季松的女儿,蔺成敏。
万物嘈杂,此刻只剩安静,蔺季松长舒口气,已经站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精神绷紧。
“带我去见小姐。”
秦力断了条腿,走路不稳当,搀着蔺季松往东南方向走。
上了辆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东南方向有栋独立的房子,没有受到波及。
蔺季松下车,健步如飞,但小楼里空无一人,他转身,一巴掌拍在秦力脸上。
“小姐人呢!”
秦力死死盯着沙发,他刚才就把人放在这里,怎么会不见?
他上下楼层找了个遍,没有任何踪迹,秦力心如死灰,但还是打起精神,不顾身上被砸出来的伤口,骨头外翻,白森森一片。
他带人去四周,也一无所获。
秦力回来的时候,从腰间拔出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小姐半步,我以死谢罪。”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手背被拐杖敲击。
蔺季松在岛上布置了高端的监控设备,刚才调出来,发现有人潜入这里。
他知道是谁。
……
蔺宅,薄宴沉黑入了蔺宅的监控系统,关停设备,然后进入地下室,蔺季松很警惕,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眼皮子底下。
但他卧房有个保险柜。
用开锁技术打开后,里面是之前跟薄宴沉签订的遗产公证书,只不过因为薄宴沉后来撤销,已经作废。
还有些小孩子的玩具,长命锁,平安符,拨浪鼓,以及笔记稚嫩的日记本。
应该是蔺成敏的字迹,不然,他不会当成宝贝藏在保险箱里。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薄宴沉出门,避开来搜查的保镖,苏眠把他拉进卧室里,捂住他嘴,“别出声。”
监控系统被黑,保镖到处检查,又联系不到厉寻,就在苏眠房间外徘徊。
“苏小姐,刚才是不是有陌生人进来?”
保镖在外询问。
苏眠面不改色,“没有,我已经睡了,你们有事明天再说。”
保镖不敢破门而入,刚才,他们的确看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