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跟出去。
薄宴沉皱眉,拉住她,“他们的家事,你别插手。”
“不是,我是怕代总监杀了人蹲监狱,我拉着代总监,做做样子,要是她父亲过分,你的人把他揍一顿,丢出去。”
他笑,“好主意,听眠眠的。”
刚出老宅大门,听到尖锐的骂声。
头发焗的乌黑的中年男人,油头粉面的跳脚。
“我是你父亲,养你这么大,你给我钱养老有问题,不给我去告你,”
代长河这些年事业不顺,刚转手卖了公司,还自己的赌债。
他手上没钱,到处找代西娅,好不容易知道她的下落,怎么会空手而归。
代西娅扬手,烟灰缸差点拍他脑袋上,被苏眠半路截下。
赵苛带着保镖,把人扛起来,堵住嘴,蒙着脑袋一顿打。
打完揭开黑布,代长河一张脸肿成猪头,口齿不清,“谁打我?”
赵苛拿纸巾给他擦血,用了老大的力,“不知道啊,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伸手了吧。”
“代先生,你说你来一趟干什么,需要钱就自己去挣啊,有手有脚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啃女儿已经啃了十几年了吧,也该消停了。”
代长河没说话,捂着脸,狠狠瞪着代西娅。
转身走了。
苏眠,“……”他来挨揍的吗?
角落,一个小小的盒子,落在她不远。
苏眠走过去捡起来,打开,脸色大变。
纸条上写着:梁东晴的手指,今天是小指,明天就是食指,中指,整个手,或者脑袋。
赤裸裸的威胁,纸条上沾了血,还有个u盘。
薄宴沉几步过来,看到纸条,将盒子拿走,“不是我妈的手指。”
“真不是?”
“不是,我认识,这是个男人的手指,”他神情冷峻,“蔺季松找了代西娅的父亲来,就算不进门,只要把你引出去,看到这些东西你就会心软。”
代西娅愣住,浑身颤抖,又拿了烟灰缸,嘴里骂道,“老东西,敢算计我。”
她箭步冲出去,很快追上了代长河,二话不说,抡起烟灰缸砸他后脑勺。
见了血,代长河一抹脑袋,吓得两眼翻白晕过去。
眼看代西娅还要继续,被赵苛拦下来。
“代小姐,别出人命了搭上你大好前程。”
可代西娅肩膀颤抖,眼圈泛红,杀红了眼一样,“他活着是祸害,害死我妈害死我奶,他就是个人渣败类。”
一辆车停在不远,车门打开,顾行舟迈着大长腿,小跑来。
看了眼地上抽搐的老男人,再看代西娅,什么都明白了。
他冲过来抱住她,温温柔柔地说,“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手,我给他用药,让他一辈子瘫在床上,没人给他换衣服,拉屎拉尿都没人理。”
赵苛:这招,真毒。
诛心又伤身。
代长河被赵苛带走,威逼利诱了半小时,交代是有人给他一笔钱让他来送东西。
毫无疑问,是蔺季松搞的鬼。
接触不到苏眠,就想各种变态的办法。
那个u盘经过鉴定没有病毒,薄宴沉不想让她看。
苏眠硬是坐在他身边,“幸好手指不是妈妈的,你得让我放心。”
他拗不过,打开u盘,播放一段视频,画面出现了梁东晴,她手臂上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正在泊泊冒血。
保镖按住梁东晴,画面乱抖,她无力挣扎,垂着头,长发披散在地面。
一把匕首贴着她的脸,划过。
苏眠转过头,头皮发麻,急促地呼吸着。
薄宴沉按下电脑,安抚地拍着她后背,“我去。”
“我也去,蔺季松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去,带不走妈妈。”
“如果他发现妈妈的身份,他会怎么对待她?这次是妈妈,下次就可能想尽一切办法去国外,找到奶奶他们。”
“我相信你,你会把我救出来。”
……
薄宴沉没能说服她,只能把苏眠打晕,给她盖好被子。
顾行舟在门口,隔着门缝看他依依不舍,又是亲又是摸,叹口气。
等人出来,顾行舟问,“这次要动真格了,蔺季松敢拿你妈威胁你,就是怀疑你妈的身份了。”
“啊不是,我没说脏话,是怀疑阿姨的身份。”
顾行舟已经知道真相了,震惊的同时很快接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母猪上树他都不奇怪。
薄宴沉让赵苛送了套防弹衣,穿在西装里,另备了改良手枪。
他有持枪证,不算扰乱社会治安。
“老薄,是兄弟吗?是的话带上我,我到了就想法子给老头子下毒。”
薄宴沉漆黑的眸子专向他,“不怕死?这次去,真要干起来,可不是玩的。”
顾行舟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