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薄宴沉最重要的亲人,出了事,他心就乱了,表面却还镇定如初,起身就要走。
苏眠跟老太太有过患难与共,也跟着紧张,“你别担心,老太太吉人有天相。”
薄宴沉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太多情绪,他只嗯了声,就跟赵苛一起出门。
路上,赵苛把详情告诉他,“是老太太要出去礼佛,舒小姐陪老太太,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抢劫,老太太没事,舒小姐……”
薄宴沉问,“她怎么了?”
赵苛,“她后背中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没有性命危险。”
舒澜的身体,本身就不能承受外来太大压力,跟刀口深浅没关系。
到了医院,他先去探望奶奶,老人家已经缓了过来,桌上的平安符被血染红,倒是像挡了一灾。
老太太心有余悸,“这次亏着小舒,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去跟劫匪搏斗,一个小姑娘,万一出了事儿,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催他去舒澜的病房。
薄宴沉坐在病床边,眉头紧皱,“为什么出门不带保镖,上次的车祸,您还没长教训?”
“你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训人,当时突然从山上滚下来个大石头,砸在路中间,保镖去推石头了。”
那可真是从天而降。
薄明礼赶过来,看到老母亲躺在病床上,吓得不行,“妈,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
老太太看了眼桌上,“这次难得,我比得上你的研究了,放心,老婆子命数没到,没那么容易死。”
“别说晦气话,”薄宴沉心塞回胸腔,起身,叮嘱老管家照顾好老太太。
他去舒澜病房,在门口遇到舒明锋夫妇。
“宴沉你也来了,澜澜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舒太太带着哭腔,靠在丈夫身边。
舒明锋跟薄宴沉摊牌没多久,现在关系还冷着,但面子功夫地做,寒暄两句,几人进了病房。
舒澜幽幽醒来,直接扑到薄宴沉怀里,“宴沉,快去保护奶奶,有歹徒,手里还有刀……”
薄宴沉眉峰轻皱,“奶奶没事。”
她紧紧搂着男人的腰,浑然不顾后背的伤崩开,“没事就好。”
“你别乱动,伤口有点渗血,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不要,你别走,我怕,宴沉抱抱我好不好?”她脸色苍白,病弱垂垂,看着十分可怜。
薄宴沉轻轻将她拉开,“我不走,待会回来。”
“那你不许骗我,”舒澜这才放心。
薄宴沉离开,打了赵苛的电话,“劫匪抓到了吗?”
“还没呢,对方跟泥鳅似的,来的快跑的溜,抢了东西伤了人,前后十分钟不到,”赵苛回答。
薄宴沉目光幽冷,“从山上滚石头下来,不是一个人能干的,继续查。”
他捏捏眉头,看向舒澜的病房,去心内科询问医生,“舒小姐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今天的刀伤,对她有没有影响?”
医生扶正鼻子上的眼镜,“没影响,那刀子扎得不深,是皮外伤,而且舒小姐四年前的手术也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很成功,是当时我们院里的特别关注对象。”
当年整个医院都轰动了,附近兄弟医院调集了不少专家过来。
薄宴沉脸色一沉,没再说话,但下颌抽紧,冷得医生打了个寒战。
医生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场车祸后,被摘除心脏的人,就是薄宴沉的母亲。
他阴郁吓人,忽然想听苏眠的声音,感觉强烈到自己都控制不住,走出去,翻出苏眠的号码拨通。
“老太太没事吧?”女人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抚慰了薄宴沉狂跳的心脏。
“没事,受了点惊吓,你现在,跟我说话说什么都行,我不让你停下来不许停。”
那边一脑袋问号,“薄总,你被吓傻了吗?”
“苏秘书,几句好话而已,能让我开心,可以涨工资,你不是最缺钱,临市的别墅我让赵苛过户给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苏眠大喜,票子在向她招手,嘚啵嘚啵说不停。
薄宴沉轻笑,冷肃的脸上五官柔和。
那眼神带着宠溺,好像在看一条心爱的小狗。
不远处,老太太被管家搀扶着,绷着脸,“一定是跟苏眠打电话,他怎么想的,该断不断,今天要不是舒澜,我老命就交代在那了,你给我约小苏出来,我有事跟她说。”
老管家问,“老夫人,是要砸钱赶人?”
“你又知道了?”老太太不悦。
半小时后,老管家,“……通话没结束。”
一小时后,老管家等的两眼无神,“怎么还不结束。”
苏眠说的口干舌燥,猛灌了几口水,“薄总,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歇一会儿,我口水都要说干了。”
男人心情好转,“说的不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