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眠送回家,又盯着她喝了点热水,薄宴沉看着屋里的摆设,她刚从临市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购买日用品。
公寓里缺少的东西太多,给赵苛打了个电话,安排他去采买。
转身,就看到靠在沙发里,前一秒还在喝水,下一秒就困得快要睡着的苏眠。
薄宴沉拿走水杯,皱着眉把她抱到床上,伸手解她衣扣。
死沉死沉的女儿忽然睁眼,护着自己胸口,“你说不碰我。”
薄宴沉脸黑,“不识好歹,你想穿着湿衣服睡,那如你意。”
苏眠这才发现衣服湿了,她神色讪讪,爬起来自己脱,然后扭头对他道,“薄总,你还不走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只进不出,送你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赶人,”薄宴沉目光锁定在她手上,动作这么慢,乌龟一样。
苏眠转身,眯着眼,“那您自己去接吧,我不送了。”
薄宴沉瞥她一眼,转身,开门关门。
听到砰的一声,她才继续脱衣服。
也不知别的孕妈妈是什么样,她现在孕期一个月,总是困,走哪里都想睡,尤其是吃饱后血糖升上去,感觉氧气不够用。
迷迷糊糊脱了外套,里面是薄毛衫,苏眠闭着眼,只剩一件内衣时,想去浴室洗澡。
刚下床,踩着地垫,差点摔倒。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手臂,把她拽进怀里。
苏眠鼻子磕在他胸膛,不亚于撞在石头上,疼得眼圈泛红。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她都惊呆了,刚才听到关门声,没想到他虚晃一枪。
薄宴沉低头,盯着她姣好的身段,“就想看看你能没良心到什么地步。”
“我想问问你,当初你躺在那张手术台上的时候,让医生把我的孩子拿掉,你什么感觉?就这么不想生下他?”
苏眠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心情很淡然,因为知道没结果,所以早晚要做手术,早一点对我身体伤害小,以后我还能结婚,做妈妈。”
薄宴沉拧眉,手劲儿不小。
捏得苏眠倒抽口气,“我说了你不喜欢听,那又为什么要问呢,舒小姐是最合适你的人选,你这么想要孩子,跟舒小姐结婚后不是照样可以生。”
“你以为我真想要?”他冷声问。
苏眠心沉下去,“那为什么还问,现在皆大欢喜。”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你不应该把握住,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是杀人诛心,薄宴沉这个男人,最会在她心上插刀子。
苏眠气的心口起起伏伏,可又不敢说重话,内耗的要命,于是故意顺着他话往下。
“是啊,你提醒我了,要不,薄总,咱们现在再造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就要挟你,让你跟舒小姐分手娶我。”
她抬胳膊,圈住男人的脖颈,红润的嘴唇在他脸上印下个吻。
带着淡淡的体香。
薄宴沉黑眸危险地凝视她,“想要?可以,但我不会给你孩子。”
神经啊,她只是想把他气走。
苏眠被薄宴沉抱到浴室时,明显慌乱了。
那点心思怎么瞒的过他,识破后,他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挣扎,大眼睛里写满鬼主意。
“刚才不是还大言不惭要用孩子要挟我,给你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他手指往后,按住她上衣卡扣。
苏眠老实地看着他,“我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他继续,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苏眠不敢撩拔,怕他来真的,她受不住。
“等我好了,彻底恢复了,你说怎么样都成,”她用手抵着他胸口,掌心下,心跳声震得她脸红。
薄宴沉顿了顿,“好,先欠着。”
他就这么松手,然后坐在边上,“洗吧,省得你待会儿晕倒,我还要送你去医院。”
苏眠慢吞吞。
薄宴沉冷声道,“扭捏个什么劲儿,不然我给你洗。”
看几眼不会少块肉,苏眠背过身,走进淋浴间,幸好隔着层玻璃也免得些尴尬。
洗完出去,薄宴沉却将浴室的门关紧。
很快,里头传出暧昧的动静。
持续了多长时间,她没算,反正最后自己昏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亮了。
苏眠裹着毯子出去,看到桌上摆着硕大的购物袋,里面摆满了生活用品。
知道是薄宴沉安排的,她编辑了条感谢信息。
收到信息的薄宴沉,面色清冷,将手机扔到桌上,伸出手臂,“愣着干什么,让你注射。”
顾行舟穿着研究室的白大褂,双手插进口袋,“南方水稻都一年三熟,你三年一熟,根本不是病,你这是对一个女人上瘾,只有亲密接触才能缓解,俗称,喜欢或者爱。”
“床上关系而已,”薄宴沉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