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接到电话时,正在医院和秦婉云说话。
他脸色骤变,起身时,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打翻。
葡萄咕噜噜的滚了一地。
苏眠从卫生间出来,见他大步离开,碾碎的葡萄汁液溅的黏糊糊。
“你要回去了?”
薄宴沉点头,擦身就走。
她给妈妈使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跟出去。
他去了心内科急诊室。
“你们怎么照顾她的,大晚上还让她出门,”薄宴沉冷着脸。
保镖支吾,“是……舒小姐非要去找您,看到您进了苏秘书的公寓,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听到了什么,下楼就脸色发白。”
薄宴沉拧眉,顿了顿,拨出去个电话,“半小时内,立即让整个申城最好的心内科专家到中心医院。”
“告诉他们,谁能让舒小姐脱离危险,我会投资一批上千万的医疗设备。”
苏眠既尴尬又心酸。
在走廊站了会,转身离开,她总不能一成不变。
回到病房,苏眠拿了手机在网上搜索分公司的岗位竞聘,还有个意外之喜。
月底在隔壁临市有场辩论实践活动,除了一些行业里的佼佼者,还邀请社会中热爱中医医学的人士。
只要在辩论中获胜,就可以拿到五万奖金,并提供就业机会。
她悄悄报了名。
苏眠的外公秦文柏是中医圣手,擅长针灸和各种疑难杂症,大到癌症,小到感冒发烧。
秦文柏是秦家村里的赤脚医生。
年轻时在京都医科大学任职,后来研究所百般挽留,他还是放弃了高薪,回到小村落来造福老百姓。
苏眠耳濡目染,打小就爱好这方面的东西。
现在虽然身处领域不同,那份爱好依旧没变。
第二天,周姐来上班,八卦道,“刚才路过心内科那边,整层楼都被包了,全市的专家都来了,也不知是谁这么大面子。”
苏眠抿唇,说没感觉是骗人的。
但过了一夜,心酸被很好地掩饰。
她去外面给妈妈打包早餐,到楼下被几个保镖拦住。
“苏秘书,我们太太要见你。”
苏眠,“哪位?”
保镖回她,“舒太太。”
舒太太在不远处的咖啡店等她。
苏眠刚出现,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泼过去。
突然从苏眠身后冲出道人影,直接挡住那杯咖啡。
笔挺的西装沾了咖啡渍,还冒着热气。
男人把女孩子护在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柔声道,“没事,别怕。”
苏眠听出声音,推开他,眼神疏离清淡。
“景毅?你被她迷了心智不成,到现在还护着她,这个女人早就被人玩烂了。”舒太太声音尖细。
四周很多人看过来。
苏眠面无表情,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针,握住舒太太的手,直接扎进她手背。
舒太太被她的操作吓了一跳。
只觉得手掌又酥又麻,半边身子都软了,直接坐在了卡座里。
“你……你脑子有病啊。”
苏眠冷笑,缓缓抽出银针,“刚您的保镖说我不来,就动我妈,我说过,谁敢动我妈,我跟她拼命,舒太太不想尝尝偏瘫的滋味吧。”
舒太太大叫,“都傻了,把她按住。”
周景毅抬手,拦下几个保镖,“我看谁敢过去,我拧断他脖子。”
他身形高大,手背青筋微凸,很有力量的感觉,保镖也不敢上前。
苏眠把长针放在针包里,仔细收好,“我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一旦我妈出任何闪失,我命都可以不要,舒太太别跟亡命徒赌,您也赌不过。”
这下,舒太太瞠目,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眠转身离开,周景毅跟过去。
“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们。”
但是他的保证,苏眠不相信,甚至语带讥讽,“周总,别说这种话了,我不是三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吃够苦头的野草,想靠自己活下去,不想依附任何人。
周景毅看着她背影,内心被拉扯出密密的疼。
……
当天下午,苏眠收到了举办方发来的邀请函。
但是需要参加人员提前一周到现场。
他知道薄宴沉现在没空,给他发了条短信请假。
她还担心舒家和周夫人会对妈妈不利,又联系了临市知名医院,定了床位。
苏眠去找主治医生,询问他转院的事,“我妈妈现在的情况,转院会不会影响病情?”
主治医生皱眉,“有点影响,不过只要那边及时接入,其实换个地方,对病人没什么坏处,苏小姐,为何突然要转院?”
“私人原因,不好意思啊,最近麻烦您了,”苏眠给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