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在意,“您放心,以后看到周少爷,我会远远地避开,我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听到保证,周夫人满意极了。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叫你身败名裂。”
热闹散尽,只剩苏眠站在风口,神思有些缥缈。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是个国外的陌生号码,看着那串数字,她心跳加快,只觉得呼吸困难。
正想接听,手机被人拿走。
一道暗影罩在身后,她转身,对上薄宴沉那双漆黑凉薄的眸子。
他把来电按灭,那边锲而不舍地打。
“把手机给我,”苏眠去抢。
无奈他身高优越,只是抬手,就让她像个跳梁小丑。
四周都是人,薄宴沉脸色不快,同助理道,“把车开过来。”
“我自己能回去。”
她微怒,一时着急忘了伪装,把骨子里的倔强暴露出来,“不用薄总送。”
薄宴沉冷笑,“自作多情,你低头看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别人知道你是天盛的员工,丢的是我的脸面。”
苏眠看着自己贴服在身上的裙子,曲线毕露,只能用双手环抱胸口。
他看到她手臂的伤口,“我让你来找博远的负责人,你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
苏眠气的胸口起伏,“薄总早就来了?一直在那看着我帮周夫人找耳坠?如果我不做,连周氏的大门都进不去。”
“现在,你也进不去。”
薄宴沉戳她心窝子。
苏眠闭了闭眼,这个男人的嘴,一直都是这么毒。
车子停在两人面前,薄宴沉瞥她,苏眠只能上车。
她担心把车子弄脏,蜷缩在角落。
薄宴沉坐在身边,将手机丢给她,“长点脑子,标书的事尽快查清楚。”
“我知道,明天我会再去找周董,跟他说清楚,”苏眠拿出纸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更多的却是顺着她脖子滑到胸口。
衣料底下藏着多柔软的宝贝,薄宴沉比谁都知道。
他看着苏眠无意识的动作,他冷肃的面上多了些模糊的情绪。
“周景毅要回国了,你就这么着急要去他眼前晃悠,”薄宴沉这话说出口,前排的赵苛都愣住了。
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感觉。
苏眠却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我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一句话都没有,单方面分手,还让他母亲辱骂她,苏眠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存有幻想。
说话间,手机进了条短信。
【眠眠,这些年过得好吗?我下周回来,你等我。】
苏眠看着短信,嘴唇颤抖,眼里迅速蒙上雾气。
阔别三年,这人不知从哪找到她的号码,还发来这样引人遐想的话。
薄宴沉冷着脸,嗤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想见,在我床上,都没见你哭成这样。”
苏眠心头一震,忙将短信删掉,号码永久拉黑。
她抹了把脸,恢复镇定,“薄总不要误会,刚才在水池里找东西,脏水污了眼睛。”
把手机塞在包里,情急之下,手包掉下去,里头的东西落了一地。
掺杂在口红粉饼餐巾纸钥匙中间,有个亮闪闪的圈子。
她手不及薄宴沉快,反应过来,东西已经被他踩在脚下。
“捡起来,拿给我,”他声音冷漠,车子温度骤降,冻得赵苛握紧了方向盘。
苏眠脸色泛白,不是被冷水激的,而是他踩着的东西,是一枚素银戒指。
为了安抚妈妈,她把戒指放在包里,给妈妈看过后,就忘了放回首饰盒。
“没什么……”
“苏眠,别挑战我的耐心,”薄宴沉狠狠碾了下,然后挪开脚。
苏眠只能硬着头皮将戒指捡起来,递给他,“我刚买的装饰品。”
“你当我瞎?”
借着车灯,薄宴沉看到戒指内侧一个小小的景,另一个是眠。
很明显是对情侣戒。
“苏秘书还真是长情,三年了,一个破戒指,还留到现在,”说完,他手指轻弹,戒指再次落在地垫上。
苏眠之所以留着戒指,是为了提醒自己曾经的错误。
反正是不要的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摩挲几下才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不情不愿,谁逼你了?”
薄宴沉今晚有点难缠,说话更是让人不知如何接,总之无论怎么回都会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苏眠不想和他多说,乖巧地解释,“没有谁,我早就不想要了,只是我妈担心我们感情出问题,问我为什么不戴戒指,我才找出来给她看。”
“是吗?那你得证明,你是心甘情愿丢掉垃圾。”
车子继续行驶,苏眠咬着唇,犹豫了会,手往下探。
薄宴沉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