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自己的残忍私欲,经常误导人们达到目的。而后两句恰恰就是它们误导人们的手段和许诺的所谓好处。”
婴宁似懂非懂,说:“我还是不大明白,就算河里曾经有妖物,那现在没有了呀。那奶奶为什么又是鱼,大家又为什么不吃鱼呢”
绯绝颜说:“所以我们也要去月阁拜神嬷呀。”
婴宁回过神,她已经不知不觉跟着绯绝颜来到一处山脚下。山不高,远远的丛林掩映中能看到一块牌子上写着“月神阁”。
绯绝颜不等婴宁说话,拉住她凌空瞬影落在月神阁门前。说是个拜神的地方,可看起来香火并不旺,小巧神堂有些破旧,而且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神堂供奉的是名为月神的年长女性的塑像,供桌上的果品点心早已干裂发霉。
婴宁说:“这也没人拜啊,会不会和这事没关系啊。”
绯绝颜环顾四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仔细分辨,却觉得这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气味极其幽微,像是一种胭脂香,属于浓烈的香型。而且,让她觉得有一点熟悉和……厌恶。这气味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快。
绯绝颜说:“四处找人问问吧。”转身赶紧离开。
这时手机响,绯绝颜面有悦色,看来宗政礼司言而有信。
打开关于这一带的资料,内容十分齐备,风土人情,天文地理,还有就是关于异类,绯绝颜一页一页地翻着。
冷不防,她拉着婴宁一闪身,躲过不知从哪来的一记扫帚。
“滚开!都滚开!离开这!滚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不知何时在她们附近出现,拿这扫帚劈头就打。
婴宁气不过地说:“哎,你,哪来的疯老头,上来就打人骂人,好不讲理。”
老头继续风言风语,踉踉跄跄地驱赶她们。婴宁双臂张开,挡在绯绝颜身前,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伤。
绯绝颜打量着老头儿,头发胡子蓬乱,衣服却还算整洁,应该不是个疯子。
“我们这就走,打扰了!”绯绝颜拉着婴宁往山下走。
到了山下,婴宁去小商店里给绯绝颜买饮料,绯绝颜给婴宁一个眼色,婴宁立刻会意。二人在商店里买了点食物和饮料。结账的时候婴宁故意对绯绝颜说“姐姐,还以为能上山拜神呢,没想到遇上个疯子,吓死人家了。”收银的大婶一看就是个健谈的,立刻接话说:“你们去拜神?山上的月神阁呀?那儿早没人拜了,从前初一十五还有人拜拜,现在早没人去了。”
婴宁说:“可是,没人怎么会有一个老头儿在那,凶巴巴的又打又骂的。”
大婶嚼着瓜子说:“可不是嘛,那老头儿其实也是可怜人,前年老伴儿失踪了,之后就疯疯癫癫。有人上山他就赶,本来那破庙人就不多,他一闹更没人了。”
婴宁道谢付钱。绯绝颜却陷入深思,失踪?有点意思了。
她决定回去理一理思绪再行动,也许马上就有突破口了。
客厅的软毯上,绯绝颜和婴宁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材料。
绯绝颜着重查看了鱼女河水族的族谱。曾经的鱼女河,是这一带水族的聚居地。水族身处水下本来也与人无忧。但在之后一个时期里,水族无论人数还是修为等级居然突飞猛进。此间,正是水患横行时,这里多以婴孩祭祀,本来是选男孩子,后来女孩子更多,因为要留下种地的劳力。
绯绝颜记得很多邪魔外道都是通过婴孩残忍达到修炼突破,当时,或许是水下凶猛之流恶意引导了村民,也可能是村民之中自有的恶习,总之让水族的一部分群体壮大了起来。而它们壮大的后果,就是更加血腥的掠夺。估计后来事态愈演愈烈,下派星君转世,借凡人之手整治了水患。之后,水族没了指望,有的没落。有些被逼上岸,有的自生自灭。而有些修炼成人形的,就混迹在人类中生活繁衍。域府也出兵围剿过,而水族的异于常人的寿命也被人们诟病、离弃过。沧海桑田,那些水族多数陨灭。少数带有它们血脉的人类孩子存活了一些,但因为年代已久,血脉早已淡薄,通过现在的系统几乎测试不出异样,也不能感觉到明显的妖气。
婴宁嚼着薯片说:“那小女孩口中的奶奶也是带有水族血脉的人类才变成鱼的吗?”
绯绝颜却不这么想,她觉得那老头儿身上应该有些故事。
第二天夜里,正是朔月之夜,初一,绯绝颜带婴宁上了月神阁。
白天这里就是荒凉破旧点,没了月光的夜晚,这里难辨东西。好容易摸到神堂,婴宁按照绯绝颜的吩咐燃烛、摆上果品,上香。虽然现世里的神有时候是他们自己为了心理安慰创造的,总之,礼多人不怪。
绯绝颜背对着神堂,对婴宁说:“香不能白上,你倒是许愿呀,比如说长乐无极,芳颜永驻什么的。”
婴宁举着香说:“那我还不如拜姐姐您哪。”撇撇嘴,好吧,拜。婴宁小嘴嘟囔着,振振有词。
忽然灯火明灭,烟丝缕缕。绯绝颜看着树梢,明明没有风。空气中,香气渐浓,就是那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