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该打!”我面色不善,紧盯着何菲菲:“呵!我可以理解你因为惊慌害怕,所以对我有怨言,但是也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再要是让我听到一句你侮辱我家人的话,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另外,你若是觉得我不行,大可以不用跟着我,自己找回去的路就行。”
我这话并不只是说给何菲菲听,也是说给队伍里的其他人听的。
其实从刚才的对视之中,我就已经感受到了有些人的情绪除了担忧,也已经开始不满了。
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质疑。
其中就有阮浩。他眼神中不是很明显的质问被我敏锐地察觉到。
我说这句话,也是在提醒他们,若是不相信我,接下来的路可以自己去找生路。可若是跟着我,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请接受。
大家也都是高校的学生,这点暗示还是听的懂的,当即就有人表态了:“我相信苏灿灿同学,她之前拿出来的红绳效果大家都亲眼见过了,总归我是一窍不通的,能走出第一个幻境,就能走出第二个幻境!我要跟着她!”
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带头说话的人,竟然是刚才将质疑表现最明显的阮浩。
凌天也站出来说道:“要不是苏灿灿,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之前那个迷阵中没有意识一直原地打转呢!刚才,是她叫醒了我们。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不要分散为好。”
也难为他跑了一晚上,现在仍然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不愧是体育生。
其他人纷纷附和,也都点头同意,只除了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何菲菲还一脸怨恨地看着我。
不管这些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判断一个人不需要看人家想什么,需要看人家做什么。
他们在这样的时间点,肯定了我带队的身份,我当然不会辜负他们:
“虽然我的能力还不足够看穿这幻境的阵眼,但是跟着我走的话,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看了看何菲菲,意有所指:“要是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就离开吧,原路返回说不定真的下山呢!”
何菲菲另一边没有被我扇耳光的脸顿时也顿时涨红了。且不说她一个人怎么回到崖壁下,辨别方向,就她一个人能不能保持清醒,都是未知数。
毕竟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单独离开,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不会离开,也绝对不敢离开,但是刚跟我翻脸吵架,又怎么能拉下脸反口说要跟着我呢?
我不再搭理她,而是让大家在原地休整。我也没有再试图探路,而是原地盘腿坐下,开始仔细回忆起这一算时间走的路程,究竟哪里有问题。
我闭上眼睛,一晚上所见所闻开始在我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回放。
一棵歪脖子树浮现在我眼前,一遍,两遍,三遍……
我蓦然睁开眼睛:“阵眼是棵树!”
“是一棵歪脖子树!”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楚煜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我和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时站起身来。
“那棵树今天晚上已经见过四次,最后一次见到大概是在10分钟之前,只要我们继续向前走,大概再走10分钟左右我们一定还能看到那棵树。”
许高推了推眼镜:“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有一棵树明显比周围的树要粗壮许多,那棵树歪脖子处,有焦黑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曾经被火烧过一般。在深山老林里,很有可能是曾经被雷击劈中过起火,顶部被烧后,侧枝和根却活下来了,时间一长,就长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我点了点头:“我本以为已经脱困,所以放松了警惕,现在想来,这么明显的破绽我早该想到的,实在是抱歉。”
大家都纷纷表示没有关系,收拾好行李,大家又沿着那条清晰的山路向前走去。
果不其然走了大约十分钟,大家又重新见到了那一棵歪脖子树。
我站在这棵树面前仔细观看。
这棵树树干很是粗壮,看上去大约需要两三个人才能环抱住。树干的顶部已经焦黑一片,从这焦黑顶枝的侧边横岔出来一条粗枝,这条粗枝上枝叶虽然没有周围的树木茂盛,但是也算是郁郁葱葱。
死亡和生机同时出现在这条树上,这歪脖子树遭受雷击仍然存活下来,可见其生命力之顽强。
这种遭受了雷击的树木,就叫雷击木。
要说鬼怪怕什么,那自然是怕炽烈的太阳,怕万钧的雷霆,这样的力量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被天雷劈中后的树木中自然蕴含着这种力量,所以雷击木也常常被用来制作法器,陈道长就有这样一柄雷击木做成的剑。
也常常有人会给小孩子带上一小块雷击木做成的手串,这样鬼怪就不敢近身。
不过市面上能买到的雷击木大部分都是人工引雷,或者直接将砍下的树木通电制造出来的,这种死木是没有办法贮存住能量的。像这种天然的雷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