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重要吗?
当然重要!
这是生命的延续,是爱情的结晶,是婚姻的基础,是人生的希望。
李向南自己都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更遑论徐大毛和贺大双,这两个几乎半辈子都被困在这个问题上的男人了!
那么孩子是谁的呢?
从身体条件上来说,不太可能是徐大毛的!
毕竟他肾功能差点意思。
可谁又说的准呢?
十几年的徐大毛,身体素质能跟现在一样吗?
也许当年他龙精虎猛,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呢?
李向南不太确定。
是贺大双的吗?
或许也有可能。
谁又知道十几年前,他和罗菲亲近多少次呢?
有的人一次就中奖,有的人像徐大毛惶惶不可终日。
但现在,没有dna技术去佐证孩子的基因,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罗菲带着孩子回来,无异于给平静的四合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徐家是安宁不了的。
贺家自然也逃脱不了内乱的命运。
“能和平相处吗?”
看着闪电再一次的划过天空,李向南轻声问出这句话。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进屋给若白打电话去了。
下了大雨,回家不方便,被淋了一场秋雨凉了身子可不好了!
李向南一根烟还没抽完的时候,徐大毛回了后院。
瞧见他在屋跟前坐着,徐大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雨水,望了一眼影影重重的屋子,没有进去,站在垂花门底下怔怔出神。
“大毛哥,过来坐一会儿吧!”李向南招了招手。
朱秋菊从屋里出来,瞧见徐大毛来了,进屋搬了个板凳,抱了床毛毯出来说了句给雷进母亲送过去,便去了隔壁院子。
“抽支烟!”徐大毛掏出烟给李向南递了一根过去,自己也跟着抽起来,一脸惆怅道:“李医生,我62年结婚到现在,十七年了!换了两个妻子,一个小子没给整出来,他们都笑话我啊……”
李向南抽着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院子里的人说我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邻居们笑话我给老徐家丢脸,戳我脊梁骨说我不孝!”
“就连我走在路上,都有巷子里的小孩子嘲笑我说我生不出来孩子!风言风语,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
“我能不想要孩子吗?”
徐大毛抱着自己的胳膊红着眼盯着地面,“我比谁都想要个孩子!罗恒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李医生,我真希望那是我的孩子!”
秋雨落在枣树本来已经沉甸甸的枝丫上,又给树枝增加了超出了它本身的重量,滴滴答答的便朝下方落去,砸在矮一点的枝叶上,于是后院里,便不时响起沙沙沙的怪响。
就连枣树似乎都在为徐大毛悲惨的人生诉说着不平。
“李医生,如果有人问起,你能说他是我的孩子吗?”
转过头,徐大毛满眼通红的看着李向南,嘴唇颤抖着,很害怕对方的嘴里说出拒绝的话。
李向南愕然。
徐大毛这么说,显然那孩子真正是谁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只要是从罗菲肚子里出来的,他都会将其视为自己的骨肉!
曾经,这个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跟罗菲离婚的男人,也曾经深爱着她吧?
可最终李向南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口唾沫一颗钉,任何说出去的话,都有因果的。
徐大毛好似懂了李向南的态度,叹了口气,笑着安慰自己:“哎,李医生,你也难!走了啊,晚上早点睡!”
说完,他将香烟在鞋底擦了擦,将手里的半根烟又塞回盒中,起身闯进里雨里,开门回家去了。
很快,对面便响起一阵低沉的吵闹,混杂在这个秋雨夜色里。
但李向南还听到了另外一阵脚步声,来自中院。
很快,他瞧见贺大双抱了坛酒过来。
“李医生!”贺大双十分抱歉的站在垂花门底下,不敢进院子,只浅浅的喊了一声,认真的期待着李向南的回应。
“大双哥!过来坐!”
李向南招了招手。
“哎!”贺大双满心欢喜的跑过来,把酒坛放在脚边,坐在凳子上,从怀里摸了两个酒碗出来,又拆开一包花生米和猪头肉倒在油纸袋上直接放在了地上,“咱喝两口?”
“行吧!”李向南没有拒绝,他晓得贺大双心里也不平静。
跟徐大毛一样,这也算是个被算计了一辈子的可怜人。
拔了瓶塞丢在纸上,给李向南倒上,贺大双便端起碗碰了碰,小声道:“我先干了!敬你一个!”
李向南也喝了一口,双手捧住酒碗,问道:“大双哥,你有话要说?”
贺大双怔了怔,笑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