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紧紧抓着女人的腰身,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少他妈的装可怜!老娘不吃这一套!”苏染汐毫不留情地把刚刚恢复的力气都用到了男人身上,“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这辈子死活都甩不开你这个牛皮糖了是吧?你为什么“嗯——”夏凛枭疼到闷哼一声,脸色发白,身形微晃,险些都站不稳了,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老娘?”
夏凛枭原本任由她打骂出气,听到最后那番话时不由沉了面色,突然将人扣在怀里,低头沉声道:“对!不论生死,你都甩不开我。”
“你……”苏染汐愣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气息和语气就是夏凛枭没错了,“王八蛋,你终于不装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除了泼天的怒意之外,她还意外地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好像长久以来埋藏在心灵深处的不安念头终于得到了释放。
“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装过。”夏凛枭如获珍宝地看着她满含怒意的面容,眼神充满难以抑制的思念.
“之前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直到如今,我没有夏凛枭的记忆,脑子里还是别人的人生大纲,但是我有脑子,我一见到你就觉得这个女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越是跟你多相处,那股熟悉的悸动就越强烈,脑海里甚至常常出现一些不在我记忆范围里的模糊画面,那些画面都有你,还有一个人我看不清面容,但应该就是夏凛枭,或者说是以前的我。”
他低头看着女人眼睛里的陌生倒影,“至于现在这副身体和这张脸,我这么久了都没有熟悉起来,陌生得好像别人强塞给了我一副皮囊。”
苏染汐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你……既然没有记忆,凭什么以为自己是夏凛枭?我查过你的身体,从内到外,没有一处可以证明你就是他。”
夏凛枭笃定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势气息:“这原本也是我最初接近你的原因,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过去。但是,就算所有的事实都推翻了我是夏凛枭这件事,可是只要一见到你,我就能确信自己从未变过。”
看着他认真又轻松得好像在谈论一件家常便饭一样的小事,给予苏染汐内心的震动却是前所未有的:“你……”
夏凛枭难得看到她这么慌乱的眼神,言语间便染了几分惬意的打趣:“我之所以这么确信,除了你的存在,还因为我查过你在大夏的过去,包括你和夏凛枭的过去。”
他微微俯身,温热干燥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夏凛枭宫变失败后失踪后不久,我就莫名其妙因为重伤昏迷,再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活得糊里糊涂,记忆不明不白。”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尤其是看到萧溟渝的箭危及你的性命时,我内心深处的声音一直在催促自己毫无条件地保护你,哪怕是豁出自己的命。”
“你……”苏染汐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和立场。
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拒绝的话说过无数次,屁用没有!冷嘲热讽地回怼过无数次,屁用没有!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打算跟他一刀两断,还是屁用没有!
这个世界上真是再也没有比夏凛枭更粘人的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了!
夏凛枭突然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深深地看着苏染汐像是在观察她是否抗拒生气,哑声道:“如果我是白玖,不会对你产生这样生死相随的强烈情感,因为白玖一开始就不会插手你和萧家这笔糊涂账……也许,我的潜意识比理智更早认识到自己有多在意你。”
地窖里昏暗朦胧,只有小天窗透下来一缕缕染着海洋气息的温暖阳光,正好落在男人俊美无双的面颊上,形成斑驳神秘的光影,恰到好处地照亮了他眼底那一片无处可藏的情愫。
男人眼底汹涌的暖流随着那两扇如蝴蝶翅膀一般忽闪着的睫毛一起,微微颤动着,颤得她的心脏都不自觉地跟着跳得越来越快。
“少在这里耍肉麻,油腻死了!”苏染汐不自觉热了耳畔,下意识将人一把推开,猝不及防的后坐力让她自己一屁股跌落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登时疼得脑瓜子嗡嗡响。
嘶——
屁股好疼!
作了孽的!
碰上夏凛枭,她就没有运气好的时候。
看到她难得不敢回视自己的眼神这一面,夏凛枭不由心情愉悦地点点她的额头:“阿姆说了:年轻人谈感情,肉麻一点也是寻常。”
说完,不等苏染汐反应过来,他弯腰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细心地掖了掖被角,“床板硬,你别再乱动,小心磕着碰着,回头要我给你脱了衣服上药,你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男人话语里满是打趣,听得苏染汐耳根发热,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怎么说的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要不是为了给你上药,我才懒得多看……”
“真的?”夏凛枭突然深深看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看也好,这身体弱得很,白斩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