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胳膊,眉眼皱了皱,微微动了动腿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身体发软动不了了?
她抬眸看向男人平静的面容,察觉不对劲:“你干了什么?”
“你在海里受了伤,自己却没有察觉,神经又一直高度紧绷,没办法陷入深度睡眠,所以我点了你的穴……”白玖不动声色地将人扶到床上,安抚道:“别担心,你睡了两天滴水未进,只要待会儿吃点东西就能恢复体力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外头的……”苏染汐还没说完,突然顿了顿,“你是不是收到回信了?”
“你发出去的求救信息有回应了。”白玖松开她的腰身,面色顿了顿,“刑狱司的人,午后就到。”
到时候,他们也要暂时分开了。
“……为什么萧家军的人还没来?”苏染汐百思不得其解,“那天老爷子明明发现了不对劲,还让他的孙儿去给萧家军送信,我亲眼看到的。按日程,最迟一天萧家军就该到了。”
她忽然面色一变:“他们是想要守株待兔,等到我们的人一到,全部一网打尽!必须尽快通知……”
还没说完,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别急,那封信根本没送出去。”白玖淡淡安抚道,回头端了一碗水过来,“喝点吧,你的嗓子都哑了。”
苏染汐接过水抿了一口,脑子依旧在飞速转动,“你到底什么意思?那个时候你还在昏迷,应该不知道信的事……”
无论如何,她还是觉得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时,门开了。
明朗黑瘦的少年端着药进来,冲着两人笑道:“姐姐别担心,阿公给我的信,我压根就没送出去,丢海里喂鱼了。”
苏染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警惕:“为什么?”
顿了顿,她看一眼白玖,不可思议道:“难不成这也是你的人?”
当时两人坠落深海可是不可预料的,谁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更不知道会随着波涛漂向何方。
白玖又不是真的神仙,还能提前在小渔村安排人实施救援?
“……不是。”白玖微微叹气,端了热气腾腾的药过来,“先把药喝了才有力气思考。”
苏染汐皱了皱,还是听话地喝了药,苦的眉头都皱到一起,顺手嫌弃地把男人一起推开了。
“自己就是大夫,居然吃个药还怕苦,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白玖眼底装满了笑意,面上的冰冷疏离消失了大半,多了几分烟火气。
苏染汐怔了一下,很快撇唇嘲讽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哪里能像你这样运筹帷幄,处变不惊呢?”
白玖倒是非常坦诚,眉眼含笑道:“你比我强多了。这一次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葬身鱼腹了。”
“你……”苏染汐眨了眨眼睛,古怪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心里愈发不得劲:这个眼神跟昏迷之前看到的白玖又不一样了。
现在他更像她一开始认知中的白玖——那个很像夏凛枭和萧楚集合体的白玖……
到底什么情况?
苏染汐感觉自己的cpu都快要被干烧了。
四目相对之间,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但是想要说的信息好像都藏在了眼睛里,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透着旁人插不进去的气场。
明明突然咧嘴憨笑道:“阿姆说得太对了,你们真是一对相爱的有情人,历经生死之后那就是至死不渝的爱情了,看着真是好甜蜜啊。”
“……”苏染汐下意识一个激灵,冷不丁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吃瓜群众,顿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你叫什么?”
“明明……明天的明。”少年挠了挠头,“小渔村的人没什么文化,起名字只要顺口好养活就行。”
“明明,你为什么要丢了信?”苏染汐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个少年分明就是普普通通渔村长大的孩子一样,憨厚朴实没心眼,为什么在没见面的情况下要帮他们毁了信?
“因为……”明明左右环顾,回头关上门,神秘兮兮地问:“汐姐姐,楚家和太尉府的府库真的是你们盗的吗?”
苏染汐和白玖相视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继而问道:“这就是你帮我们的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明明惊讶的险些没能绷住嗓门,后知后觉地又捂住嘴巴,凑过来吐槽道:“楚家那是出了名的贪官奸商,太尉府曾经当权的时候更是黑得没边,到处搜刮民脂民膏,那府库里多少宝贝都是从民间搜刮去的!”
“早些年,萧家军还没有落户丹城的时候,太尉府还是管事的,违背我朝规制私下制定了许多地方税,人头税,最离谱的还有鱼税,捞一条鱼都要给官府上税。”
“我呸,咱们渔村出生的就靠着打鱼为生,按鱼头收税,那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要不是这样,小渔村的年轻人也不会早早出去镇子上打工赚钱,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