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女娃娃到底怎么做到这么豪横的?
她在南夷唯一的靠山就是王上,如今王上明摆着要给白族一个交代,她不服软求饶就算了,竟然还公然得罪了场上所有重臣!
这不是找死吗?
三司大臣厉声道:“兰汐,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等这么做就是为了真相,是为了替王上分忧,更是为了匡正国法。”
苏染汐冷冷扫向几位大臣:“你们如此草率断案,污蔑一国圣女,眼里究竟有没有王上,有没有王法?”
啪!
几人好像听到了打脸啪啪响的声响,吓得连忙跪倒在南夷帝面前:“王上,老臣绝无此意啊。”
南夷帝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十分难看,吓得一张张老脸顷刻间涨成了可怕的紫红色,指着苏染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奉天长老转身朝着南夷帝跪下,叹息道:“王上,老朽并非一定要寻回彼岸花,那花再珍贵也只是尘世俗物,顶多是白族伤了颜面。只是,老朽今日跟圣女要个说法,也是为了她和圣女族的声誉着想。”
“试问,如今除了圣女对彼岸花生出觊觎之心,整个南夷还有第二个有这个动机和实力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的行径吗?圣女若是执意说彼岸花不是她盗窃的,老朽也愿意相信她的清白。只是此事不查个说落实出,只怕天下人不会跟老朽一样轻易信了圣女是无辜的。”
“圣女不仅仅是一个人,还代表着我南夷的国运和名誉,地位举足轻重,声誉也至关重要。所以——”
他欲言又止,三司大臣立刻找到了发泄口,跪下请求道:“请王上下旨,将圣女暂时收押,待到真相说落实出,再还她一个清白也不迟。”
“王上,此举固然委屈圣女一时,但是她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后也能保住清白名声和圣女殿的名誉。”
见状,其他人见风使舵,连忙跟着跪下,请求将苏染汐关押候审。
苏染汐眯了眯眼睛。
这一关,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在外人眼里就是有罪的信号——奉天长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南夷帝看着大臣们跪了一地,皱眉看向苏染汐,像是有了决定:“兰汐,事已至此,你……”
还没说完,念奴突然来报:“王上,有一人自称白族叛徒——白鹭,前来自首,说他是今夜盗取彼岸花的罪魁。”
众人大惊:“什么?”
除了兰汐之外,竟然还真的有第二人觊觎彼岸花?
奉天长老也跟着变了脸色,看向苏染汐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难怪她适才一直狡言拖延时间,原来是在等白鹭自首!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他连忙拱手恳求道:“王上,这个白鹭是当年逆贼白祁之子,此人叛逃至大夏多年,居心叵测,着实危险,还是交给三司审判……”
不等老头说完,苏染汐扬声道:“王上,奉天长老刚刚不是苦心孤诣要还我一个清白吗?彼岸花毕竟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除了我这种心直口快的人喜欢,想必暗中也有很多人觊觎,如今真正的嫌疑人出现了,怎么长老好像心虚了呢?”
奉天长老冷冷看过来:“圣女……”
“够了,别吵了。”南夷帝皱了皱眉,脑海中却划过苏染汐白日里的质问,微微闭了闭眼睛。
这丫头闹了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彼岸花,还是为了奉天长老?
他睁开眼睛,将一应情绪隐藏起来:“宣!”
须臾。
念奴带着五花大绑的白鹭进入大殿,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主要是他这张脸生得太像当年的白祁了!
白祁可是当年在白族地位仅次于奉天长老的祭司,风姿俊朗,温润如玉,不知是多少女儿家的梦中情郎?
可惜,后来他犯了勾连大夏水军的通敌禁忌大罪,被罚后又撤掉了祭司之位,没多久就郁郁而亡了。
这张父子一脉相承的脸蛋展露人前,几乎没人会怀疑此人的身份和盗取彼岸花的动机了。
毕竟,彼岸花当年就是祭司白祁所有,后被罚没为白族圣物,保存至今——这些陈年旧事虽然被严令禁止提起,但是不少历经当年的老人还是心知肚明的。
“罪民白鹭,见过王上。”白鹭跪地行礼,不待人询问便自报家门,扭头又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奉天长老:“王上,今日罪民踏足金殿,不仅是为了坦白闯圣地的罪行,更是为状告奉天长老二十年前以‘通敌卖国之莫须有罪名,对我满门行草菅人命并吞占万年彼岸花’之事实。”
“什么?”众人大惊,“什么叫‘通敌卖国之莫须有罪名’啊?当年白祁里通外国,可是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白鹭冷冷看向众人,“不过是奉天长老借兄弟之情盗取我父亲的笔墨着人模仿笔迹,伪造了一封莫须有的通敌书。”
“又因我父亲跟先圣女兰霜相交甚笃,故而在圣女离开南夷之后,这份通敌书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父亲叛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