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墨鹤大人’……你们现在很熟吗?”苏染汐一挑眉,彩衣便红了脸,“哪有?我一直照顾青鸽姐姐,墨鹤大人也经常来探望,我们都是在王妃身边伺候的人,偶尔说几句话罢了。”
“偶尔说几句话,那你脸红什么?”苏染汐捏了捏肩膀,想到青鸽和灵犀,顿时眼神暗了暗。
灵犀的毒性暂时压制住,可留给她寻找解药的时间也不多了。
再过几日,她就要起程去南夷,连年都不能留下来过。
而青鸽的伤势虽然将养得差不多,经过这一次折腾,内力全失,体质大不如前,整个人都非常消沉。
她是夏凛枭的暗卫,就算在暗卫营武力值不是最高的,可放在普通人中也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如今乍然没了武力优势,前途愈发渺茫。
尤其是在夏凛枭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场难以预料的争斗。
这个时候她却帮不上忙,内心一定很无力。
为了帮助青鸽恢复,她想了很多办法,研制了许多药物,只是收效甚微。
“行了,你帮着芸娘打理完酒楼的事,就回去陪着青鸽吧。”苏染汐回头又拍了拍芸娘的手,“辛苦你了,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忙活酒楼的事。等安心回来……”
顿了顿,她语气不明道,“算了!要是你觉得力不从心,就多跟彩衣商议,分担给底下人,千万不要强撑着。”
安心留了一封书信离开,八成是秘密去了汤泉山。
半个月来,她刻意不曾过问夏凛枭的伤势,而墨鹤他们一直跟汤泉山飞鸽往来,竟也不曾透露半个字。
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夏凛枭的情况或许不容乐观。
只是那人不曾向她求助,她也没那个立场多管闲事。
“王妃,我晓得的。”芸娘承蒙天下第一楼收留,不仅顺利跟渣男和离,在众人的帮忙下一同抚养孩子,还帮着自家姐妹白芷赎身自立。
如今,大家的小日子都越过越好,后半辈子不靠男人也有了更大的盼头,她每天都精神百倍。
再累再苦都倍感值得。
“白芷跟她那帮小姐妹们个个多才多艺,酒楼忙的时候,她们也常来帮衬,王妃不必担忧酒楼里的生意,尽管忙您的去吧。”芸娘俯身行礼,“我无才无德,承蒙王妃看重,有今日的造化,一定会尽全力做到最好的。”
苏染汐无奈,知道她一心想报恩,所以事事都要做到最好,恨不能一个人掰成八份来用……
不过,芸娘确实是个意外的宝藏。
只要用心培养一阵子,假以时日,她也可以独立打理商号,帮助天下第一楼发扬光大了。
“辛苦你了。等到年终,我会按劳分红,不会让大家白辛苦的。”
处理好酒楼的事,苏染汐将小嘴撅得老高的小郡主拽走,无奈道:“郡主殿下,听说湖阳王妃这阵子一直住在未央殿,陪着皇后娘娘诚心礼佛,你不在她们身边作陪,还天天往我这里跑,不怕她们生气?”
“嫂嫂,一码归一码,我娘跟皇后娘娘那是铁打的手帕交,关系自然好,但我跟你也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啊。”施诗一秒乖巧,“我偷偷溜出去,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的。”
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
她不好意思道:“未央殿近日戒严,听说陛下还让皇后娘娘斋戒礼佛,御膳司好些日子没往未央殿送补给,我跟母亲陪侍未央殿这两天,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走吧,我请你吃遍京都。”苏染汐看她嘴馋的样儿,拽着人没入大街小巷,险些在小商贩的叫卖声中彻底迷失。
“诶,撑死我了。”吃到最后,施诗捂着肚子被抬回王府,瘫在贵妃榻上就不想动了。
“人这一生匆匆数十年,如果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日日斋戒的皇后,她不禁唏嘘道,“素闻陛下和娘娘少年夫妻,情深意笃,这些年纵然娘娘不问世俗,可陛下对她的宠爱一如既往,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不已。”
“没想到,这一次陛下因为你和哥哥的事,居然对娘娘狠心至此……看来,陛下还真是疼爱哥哥,也格外看重嫂嫂呢。唉……我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这般想不开,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苏染汐淡淡揉揉她的小脑袋:“小诗,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瞎操心了。只要你初心不改,我保证,大人之间的恩怨绝对不会波及你我。”
顿了顿,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听说湖阳王年轻时和太师府交往甚密,你听说过左家的事吗?”
左文青近来忙着为上次炸天牢的事善后,奉命追查刺客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纵然大家都知道,这刺客注定是抓不到了。
天牢里,两人的赌约恍如昨日,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却始终不曾再提一句。
前些日子她打点好要去南夷的事,按捺不住想要跟左文青谈一谈,可是那家伙耍滑头,借口公务繁忙,多番不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