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挑眉,一脸无辜地说:“段王子和我姐姐情事过度,损了嗓子,方才我好心让御医给开了些药灌下,那药有些伤嗓子,需要静养一炷香。”
“至于绑着段王子,自然是因为他在皇宫大内之中玷污了堂堂相府嫡女,还被帝后和贵妃娘娘抓了个正着,有辱斯文,罪无可赦!”
“我么?”她捡起地上的绳子,眨了眨眼睛一脸理直气壮的语气说话,“我被绑着,那是因为我姐姐生了误会,以为我给她下了春药才有今晚的通奸之事,皇后娘娘闻言震怒,在查清楚之前,我为人臣又身为皇家儿媳,自然要自觉地把自己绑起来。”
“有罪就罚,一视同仁,这才是我大夏礼法的威严所在!”看南夷使臣正要质问的样子,她也不介意,不紧不慢地说,“使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并问了,省得外人说我们大夏强取豪夺。”
南夷使臣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黑血:“你方才所言当真?宁小姐中了春药?”
苏染汐装作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陷阱,直白地承认道:“没错,经过御医检查,她确实中了春药。”
众人沸腾!
南夷人是高兴:这位战王妃可没传说中的聪明啊,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给宁小姐下了药,那就是把罪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啊。
蠢到家了!
而大夏人则是两极分化,一拨人比较了解苏染汐的作风,猜测她这话肯定有后招,一部分人则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时光倒流捂住苏染汐这不争气的嘴,居然蠢到一脚踏进了南夷使臣的圈套!
若是苏染汐下的春药,那段王子和宁小姐都是受害者,这桩婚事怕是不能成了,那聘礼自然也要不来了。
闻言,南夷使臣的眉眼难得舒展开来,冷笑一声:“王妃,你给宁小姐下了春药,那就足以证明今晚的事很可能是你一手策划,为了报复我们三殿下和宁小姐。”
苏染汐面不改色地反驳道:“笑话,且不说我跟段王子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苏淮宁那也是我亲姐姐,我为什么要算计他们?”
南夷使臣朝着夏武帝跪下行礼,言之凿凿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家三殿下确实跟王妃眉来眼去不是一两日的时间了。日前王妃拿了休书被王爷赶出王府之后,曾在酒楼跟我家王子亲热,被宁小姐当场撞破。”
“若非王爷有意遮掩,当日王妃和我家王子的感情就已经藏不住了。只是外臣没想到王妃是如此过河拆桥的人,被王爷抛弃时就勾引我家殿下,等王爷奉旨回头又急于甩开三王子,伪装成受害者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害的我家王子被王爷羞辱。”
“饶是如此,我家三王子对王妃用情至深,之后按下不提,不曾计较,只盼着她回心转意……至于王妃和宁小姐为了王爷而产生的情感纠葛和旧恩怨早不是一两日,这些事不用我说,诸位肯定心里清楚。”
他言语间掷地有声,气势强硬:“三王子跟相府嫡女出了这般事就是王妃下药搞的鬼,所有的罪也该算在王妃头上,这婚事……”
“这婚事是不可能改的。”苏染汐抢先一步说,“苏淮宁中了春药不假,但不是我下的。”
苏淮宁满脸屈辱,可是一句话也不能说。
眼下连陛下都站在苏染汐这一边,为了图谋南州双岛之地。
她失了清白是事实,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不如当一个聪明的哑巴,事后才好为自己谋取点滴福利。
闻言,南夷使臣愣住了:“可是,你刚刚……”
“刚刚御医检查过了,我姐姐中的可是你们南夷秘制的催情药,这还是曾经你们家九公主无意中透露给王爷知道的,否则我们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查起。”苏染汐将一株青梅和那自己壶里的酒拿过来,又拿出一个白玉瓶,里面装的是自己的血。
“你们处心积虑的下药本来是要害我,至于理由,刚刚使臣大人都替本王妃说清楚了,都是你们段王子不甘当日酒楼之辱,恶意报复!”
她冷笑一声,将这三样混合在一起,反手抓着兰幽的胳膊将人拽过来,“这血就是我姐姐的,里头还残留有催情药的成分,如果你们不承认,那就让九公主殿下亲自试一试。”
“只要她没有反应,那我就是替你们顶了这罪也无妨,只当我技不如人!若是九公主有了反应,那可就别怪我们大夏追究到底。”
“不要!”兰幽紧紧闭着嘴巴,满眼含泪地看着使臣,“我就是死也不要在大殿之上出丑。”
这话无形中已经承认了这三样合在一起就是南夷秘制的春药,听得段余和南夷使臣脸色铁青,恨不得冲上去打死她这个没脑子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南夷什么时候有这种龌龊的药了?”段余咬牙切齿地暗示兰幽,“我看你是被王妃的恐吓给吓糊涂了。”
兰幽嗫喏地咬了咬唇,一副害怕不安的样子。
这时,苏染汐示意墨鹤将段余按住了肩膀,故技重施地将药递到他唇边:“九公主胆子小,那不如段王子试一试这药的效力?”
“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