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不已。
王爷和宁小姐就这么闹掰了?
因为王妃?还是另有原因?
想当年谁都以为宁小姐是独一无二的王妃人选,这才过了多久,王爷竟然真的变心了?
碎玉落地这一幕,宛如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接插入苏淮宁的心脏,让她疼到麻木终生怨毒:“枭哥哥!我的玉……”
她卑微地跪在地上一块块捧起碎玉,泪盈盈地看向萧楚:“枭哥哥,你待我真的这般绝情吗?”
苏染汐眉心一动,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神色不太对劲,绝望之余好像还憋着什么坏。
闻言,萧楚甩袖一怒,神色冰冷道:“你再恶心我一句试试?”
“枭……”苏淮宁刚一张口,就迎来了萧楚看死人一般的眼神,顿时心如死灰地改口道,“王爷的意思,小女明白了。”
“郎心冷绝,犹如此玉。”她攥紧了一掌心的碎玉,痛彻心扉也恨之入骨,“虽非我所愿……昔日情义,就此断绝了。”
萧楚满面冷漠,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只觉得恶心生厌。
“我真是个傻子……”苏淮宁突然痴痴笑出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竟越来越畅快,笑得人毛骨悚然。
“苏淮宁!”苏染汐微微皱眉,愈发感到不对劲。
“王妃,莫急啊。”苏淮宁笑容一敛,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行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赔罪礼,“方才是姐姐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为奸人所骗才误会了你!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既要我这没权没势的姐姐道歉,我也是无不从的。”
请罪是请了,道歉也道了。
可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让人非常不舒服,相当膈应人。
青鸽忍不住要说什么:“你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兴师问罪……”
苏淮宁站直了身子,冷声挑衅:“不然,我给你家王妃当众跪下,痛哭流涕地忏悔一天一夜?再不解气,你们也把我送到府衙挨板子?”
青鸽:“你!”
“青鸽,不得无礼。”苏染汐的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手心里,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却始终抓不住。
她看一眼时辰,再不进宫怕是又要挨骂,没必要跟苏淮宁做无谓的纠缠:“你走吧,这酒楼以后也别来了。苏大小姐,你被我们酒楼拉黑了。”
苏淮宁无畏冷笑一声:“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这酒楼能坚持多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萧楚才转身离开。
出了门就直奔驿站。
那玉根本不是她母家的传家宝,而是当今皇后送给夏凛枭的生辰礼。
落井那日,玉摔碎了。
夏凛枭嘴上嫌恶冷漠,说是不想要这破玉……玉已碎,那就断绝前情,不再回头看。
可是她当年还是寻能工巧匠将玉修复,想要还给夏凛枭哄他开心,他却将这金镶玉当作谢礼交给自己保管。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救的不止是夏凛枭的命,而是他濒死的灵魂。
这金镶玉对两人的意义不同凡响,又因为涉及皇后,她从未轻易示人,只拿它当作自己跟夏凛枭之间的小秘密。
可是她刚刚半真半假地编造了金镶玉的来历,这个‘夏凛枭’却没有听出来,还狠心将这金镶玉当场摔碎了。
他分明不知道这玉的来历,所以才摔得这么干脆!
难怪!
回京后枭哥哥待她过于冷酷无情,那一日竟然还起了杀心……根本就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看似冷漠实则重情重义的夏凛枭。
原来,这个夏凛枭就是个冒牌货!
与此同时。
萧楚被苏淮宁看一眼,顿时浑身都不舒服,像是空气都脏了,恨不得沐浴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保住清白之身。
“走吧,该入宫了。”他招呼苏染汐往外走。
可苏染汐却悠哉落坐,当众拍出一封休书,上头明晃晃地落着夏凛枭的指印和名讳:“墨鹤,当时我被休离王府的时候,怎么说的?”
“这……”墨鹤看一眼萧楚的面色,哪里敢多嘴?
“彩衣,你说!”苏染汐抿了一口茶,很是悠闲。
彩衣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了萧楚一眼,最终还是躲在苏染汐身后结结巴巴地重复道:“王……爷,你让我……滚,我现在就滚。不过,他日你若是要再让我滚……滚回来,那就对不起了。本人已经滚……滚远,闲人……勿扰。”
她的气势跟苏染汐当时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依然能让吃瓜群众们想象到当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堂堂王妃,竟然被夫君当众撂休书喊‘滚’……单是想一想那修罗场就忍不住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捏一把冷汗。
有人冷不丁问:“王妃,刚刚王爷不是说你们在演戏捉奸细吗?”
苏染汐抬眸:“戏归戏,我说出去的话,还有手里这封白纸黑字的休书,都是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