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遁出红尘,我也不会看上夏凛枭的女人!不管是苏淮宁,还是苏染汐……”
萧楚一提起苏淮宁就满脸的厌恶,“夏凛枭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这辈子就跟苏家姐妹过不去了吗?”
青鸽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内心土拨鼠尖叫——萧公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现在不是你口口声声要拉着王妃私奔、势要跟王爷抢女人的霸道时刻了?
这家伙是不是被夺舍了?
冷阁内。
“夺舍?”苏染汐险些摔了茶杯,惊讶地看着青鸽,“这些话都是萧楚亲口说的?”
“王妃,萧公子这一次回归太不对劲了,明明人还是那个人,风格也没变,可唯独对你的感情好像淡薄了不少。”青鸽虽然一直希望苏染汐能跟王爷终成眷属,可是她一直将萧楚对王妃的付出看在眼里。
身为女子,萧楚这样潇洒恣意还能为心上人豁出一切的热烈感情,很难有人不动容。
“青鸽,你是不是对人格分裂有什么误会?”苏染汐摇头,毫不犹豫地否认这么无厘头的猜想,“萧楚是出现在夏凛枭幼年时期,如今的夏凛枭堪称无坚不摧,没什么能让他痛苦逃避到失去自我。”
她若有所思道:“与其让我相信夏凛枭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还不如告诉我这个萧楚就是夏凛枭假扮的!”
青鸽愣了一下,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人格分裂?”
“就是你们理解的离魂症……总之,萧楚行事恣意不代表没有章法,你们不要杞人忧天了。”苏染汐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青鸽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在玩什么猫腻:“王妃,你和萧公子不是两情相悦吗?他突然性情大变,对你既不热情又不主动,还把你当作一个排斥的局外人……你心里就一点都不难受不在乎吗?”
苏染汐一杯茶递到嘴边,闻言手指一僵。
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不在乎吗?
想到萧楚之前冷漠的态度,心里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已经把萧楚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并且悄然地习惯了他的好。
青鸽看她面露异色,忍不住低声问:“王妃,你喜欢萧公子的吧?世上男儿多薄幸,又有几个能做到他那样——几次三番为你舍生忘死?”
苏染汐放下茶杯,缓缓看过来:“他为我舍生忘死,我就要以身相许吗?青鸽,人活一世,最不该被外界强加的道德枷锁绑架。我是如此,萧楚亦如此,所以我们才能谈得来。”
顿了顿,她淡淡道:“正因为太过相似,我们两个人才不可能真正敞开心扉、靠近彼此。”
初来异世,萧楚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说她对萧楚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扯淡了。
只是,因感恩而起的一时好感就像漂浮在海上的将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便不肯放手一般,掺杂了太多不纯粹的感觉。
况且……
今日所见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和萧楚之间即便同生共死过,依旧彼此不够了解。
萧楚就像是朦胧水中月,美好得近乎梦幻——只可远观,不能靠近。
一旦靠得太近,一切就会化作梦幻泡影。
看着苏染汐平静的不像话的面容,似乎当真一点都不为萧楚的冷漠和异样而难过,青鸽心里说不出的怪异:“王妃,按你的逻辑,你和王爷才是天生一对吧?”
“噗!”苏染汐刚卷入舌尖的茶水瞬间喷了她一脸,“大白天的,不要讲这种恐怖笑话。”
她起身捏了捏肩膀,“折腾了大半天,正主既然回来了,我就能安生睡大觉了。”
“王妃!”青鸽连忙追上去:“萧公子将三皇子五花大绑送入皇宫,真的不会出事吗?万一陛下拿准借口问罪岭北的事……”
“你家王爷一直关着禁闭,岭北发生任何事,都跟他无关。”苏染汐丢下这一句话,直接把门关上了。
是夜,乌云遮月。
冷阁内一片静谧,偶尔传来阵阵小动物的窃窃私语,伴随着缕缕寒风,衬得夜色愈发深沉诡谲。
吱呀——
窗户缓缓打开,一只小黑虫扑棱着翅膀飞向苏染汐的床榻上,正试图往女子的鼻腔里钻……
下一刻,小黑虫突然喝醉了似的,晕晕乎乎地转了一圈,飞落在地一动不能动。
“咦?”窗外,一名紫衣窈窕的妖冶少女惊讶地看着小虫子不战而败,下意识跳入房间嗅了嗅。
奇怪!
味道很正常。
她精心炼制的小黑虫怎么可能突然晕了?
这个战王妃果然邪门。
少女双目炯炯有神地在黑暗中看着床榻上的女子,灵动的视线在黑夜中依然清晰无比——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
这张脸就算放在美人遍地的苗城,依旧是拔尖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