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脑子就是为了好看的?”
苏相突然心生一计,故意表现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自打你赶走大夫人,我们父女失和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这个时候有心人跑出来告诉你这种可笑的真相,你居然真的信了?”
“苏染汐,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卑劣无耻、杀人如麻的小人?这些年我虽然漠视你,偏心宁儿,可不代表我心里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若是你娘真是我杀的,那必然是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抵消那绵绵爱意。”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眉眼间充满了怀念和无奈,看起来倒是真情实感的样子:“若是我们夫妻有仇,当年你尚在襁褓之中,我必然斩草除根,也好过今日受这份气!”
苏染汐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子说什么信什么吗?”
苏相气急败坏道:“你自己也说了,你娘是鼎鼎大名的毒圣,就连元鹊都不能奈她何,我能有多大本事毒杀他?这挑拨关系的人实在又蠢又恶毒,怎么会编出这么可笑的杀人办法,你居然还信了?”
“当日你娘病重,我特意请了恩旨,让全御医院的人都来帮忙,只想着能救她一命。此间种种,御医院皆有存档,但凡你长了脑子去查一查,也不至于当面质问亲爹这般愚蠢!”
他气愤道:“我方才只是命令陈木将你押去御医院看一看卷宗,你竟然觉得我要杀你?虎毒不食子,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苏染汐似乎噎了一下:“怎么会?他为什么要骗我?”
“谁?”苏相立刻质问。
苏染汐猛地回过神,板着脸摇头:“没什么,孰是孰非,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的!您是我父亲,就算从前待我冷漠,总归也有生养之恩,若是此事为假,我自然会道歉,任由您惩罚。若此事为真……”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的父女之情也就到此为止,我一定会为我娘报仇的。”
看到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苏相反而多信了几分——其中一定有人搞鬼,目的就是想整垮他和相府。
包括之前那次莫名其妙的刺杀!
到底是谁见不得他好?
难道是大夫人的报复?
正在苏相思忖之际,外面响起苏淮宁的声音:“我爹怎么样了?陈统领,我进去瞧瞧他。”
“大小姐,您不能进去。”陈木尽职道,“相爷正在和二小姐谈话,任何人不准打扰,请您晚些再来。”
苏淮宁一听到苏染汐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又是苏染汐!她来干什么呀?我爹遇刺之后她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整天往宁府献殷勤,就差把宁蘅当亲爹一样供着……”
她一想到今天的计划功亏一篑就心塞怨恨不已——就连元鹊也被迫隐匿起来,害得她又痛失一条臂膀。
这都是拜苏染汐所赐!
想到这里,苏淮宁愈发按捺不住脾气,冷嘲热讽起来:“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相府二小姐居然还想起来自己有个亲爹来了?耍心机赶走我娘还不算,现在还要跟我抢爹吗?”
苏染汐眉眼一动,下意识露出心虚的表情,实则内心乐开花——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苏淮宁这个猪脑袋还能给她助攻一回。
果不其然。
苏相听到这话,瞬间看向苏染汐:“你刚刚从宁府出来?你跟宁蘅的关系很好?”
苏染汐眸光闪烁:“跟他没关系。”
她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件事跟宁蘅脱不了干系。
尤其是宁蘅这么多年一直明里暗里跟他过去,无非是那无能的家伙嫉妒自己抢走春无双罢了。
挑拨离间这种事,宁蘅当年没少干。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冷静,绝对不能上了宁蘅的当。
苏染汐如今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好了,战王夫妻都是他的臂助,若是用不好,怕是会伤了自己。
如今苏淮宁愈发不中用,反倒是四处惹乱子让人不省心,他不如换个思路,借此机会拉拢苏染汐试试看。
就算拉拢不成,也好过如今势同水火的关系。
苏相刚打定主意。
“让我进去!谁给你的狗胆拦着我?”外面的苏淮宁还要硬闯,生怕苏染汐又在里头作妖争宠,动摇她的嫡女位置。
“放肆!”苏相拉开门,冷冷给了苏淮宁一巴掌,“你是相府嫡女,言行举止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还嫌最近闹出的乱子不够大?我说了,让你关禁闭,不准到处乱跑,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爹!”苏淮宁捂着脸。
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可把她委屈坏了:“是不是苏染汐这贱人又跟您说了我什么坏话?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相府。”
“姐姐明知道宁蘅跟爹爹为敌,爹爹前脚把元鹊送入刑部,你后脚就求宁蘅把人捞出来,还天天带着元鹊在宁家献殷勤,这也叫为了相府?”苏染汐适当讽刺道:“你可真是爹爹的好大儿。”
“你!”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