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想到这里,宁蘅坚定地抬起头:“放心吧,我已经布下了杀局,苏染汐明日必然有来无回,事后她还会成为勾结南夷的奸细,遭人人唾弃,相信到时候王爷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幡然醒悟重新跟您站在同一立场的。”
看到他重新燃烧的斗志,皇后并未抽出小手,而是冲着他柔柔地笑了一声:“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了。”
宁蘅心里一动,眼神温柔地能化出水来。
一墙之隔——
苏染汐悄无声息地躲在机关墙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面上的震惊一波接一波,跟钱塘江大潮似的,没完没了。
她以为宁蘅钟情春无双,没想到他真正心系之人竟然是皇后!
她以为宁蘅对自己态度恶劣是因为不相信她的医术也厌恶她的出身,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的小命来的!
她以为这场手术是个胜率很大的赌局,赢了就能打开商业版图新局面,却没想到自己早就一脚踏入宁蘅布置的绝杀陷阱之中。
如果不是夏凛枭几次三番的提醒,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出事!
震惊之余,苏染汐心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宁蘅这人演技超群,最擅长扮猪吃老虎,早年间的传闻全部聚焦在他和春无双身上,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更关键的是,这些年他还真的一直将相府视作终身大敌,绘声绘色地按照剧本演到如今,这才让人完全不可能怀疑他跟别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情感纠葛!
更不可能怀疑到皇后身上!
这种惊天大瓜,除了当事人,大抵只有夏凛枭这个亲儿子才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暗示自己潜入未央殿,无疑是主动将皇后的又一底牌暴露给她,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了。
苏染汐默默思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这一次确定不是个更大的局吗?
夏凛枭这货什么时候学会做人了?
之前在密室嚷嚷着要弄死她的神经病,这一次居然会主动暴露秘密变换立场向着她?
难以置信!
正纠结之际,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糟了!
宁蘅要离开了!
苏染汐没办法从屋子里出去,只能从密道离开。
幸亏这点小机关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路开机关一路往外走,正好还免去了出宫审查的麻烦。
正在她要潇洒离开的时候,外面响起皇后的声音:“来人!绿珠方才竟敢擅闯本宫寝殿,犯了大忌,拖出去打十板子,让她跪足一个时辰再回去。”
苏染汐面色一变。
皇后怕是在怀疑刚刚的药味其实来自绿珠,所以伺机打压警告,让她安分守己一些。
十板子,够绿珠喝一壶的!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这时,宁蘅推开密室迅速闪身进来,突然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摸出锋锐的匕首,迅速朝着拐角处扑了过去:“谁!”
嗖!
这一脚刚踏上拐角,不知道哪里触上了暗箭机关,瞬间刺入宁蘅的后肩,血气四溢。
狭小的密道空间根本躲无可躲。
宁蘅震惊地捂着眼睛,头晕目眩地跪倒在地:“怎么可能?这机关的位置不对……”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便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苏染汐从另一侧拐角处现身,狠狠踹了宁蘅一脚:“老狐狸,换个机关这么简单的事还能难倒我?”
“想杀我?”她冲着昏迷的男人呸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明天咱们就等着瞧吧!”
与此同时,岭北边境。
军帐之中,气氛凝重之际,夏凛枭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缓解了满屋子的肃杀气息。
“王爷,你身上有伤还一路快马奔波,就别在这里守着了。”
安语灵收起银针,给昏迷中的弟弟掖了掖被子,扭头看向夏凛枭,“谁也没想到陛下派来的监察官,竟然是联合北蛮塔慕,出卖军机,害得我边境大军损兵折将,知行也九死一生……”
她的脸色憔悴又苍白,但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历练,眉眼间的凌厉之色愈发有震慑力:“那个该死的监察官,我一定要杀了他!”
夏凛枭冷冷攥紧了拳头,眼底盛怒一片。
这时,玄羽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匍匐在夏凛枭脚下,声泪俱下道:“王爷,都怪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安大哥,还连累他为我受伤,给了那帮人暗算的机会!”
夏凛枭冷冷垂眸,一脚将人踹开:“谁准你不知死活地擅自行动?”
玄羽咬紧牙关爬起来继续跪好,哪怕身上疼得快散架了也不吭一声。
“王爷!玄羽全身筋脉断了大半,我好不容易给他捡回一条命,可不要再折腾了。”朱雀灰头土脸地冲进来,连忙抱住夏凛枭的脚。
“王爷,这一次多亏玄羽冒死潜入北蛮腹地,探听到监察官跟北蛮沆瀣一气的证据,这才让我军有了准备的时间。而且,他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