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别,别过来!”苏淮宁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轻而易举地被青鸽拦下来。
“你……”苏染汐正要拷问一二,宁之言的病况突然出现了反复,急得英侧妃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苏染汐,你快来看看!表哥又开始抽搐了。”
苏染汐不得不收回神思,示意青鸽盯紧了苏淮宁,自己专心给人扎针治病。
“九九火凤银针……”姜院首怔怔地看着苏染汐执针刺穴的模样,神思陷入了恍惚之中。
“什么舅舅?”王御医不解地问。
姜院首回过神来,看着苏染汐纤细的背影,突然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似曾相识故人来……老了老了,脑子不好用了。”
他拍拍王御医的肩膀,将一份泛黄的信笺交给王御医:“转交故人,代我转告一声——我帮他这一回,旧恩已还,此后互不相欠,江湖不再见。”
说完,老头儿潇洒地摆手离开。
“大人,您不跟王妃说句话吗?此次您重出江湖,鼎力相助,可是帮了王妃一个大忙。”王御医连忙追上去,“还有,您不好奇她怎么能救活宁公子吗?”
“因为是她。”姜院首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转而叮嘱道,“我已是埋骨之人,今日现身一事,切勿外传。宁蘅这小子想必心里有数,小老儿也不操心了。”
他朗笑一声:“走了!”
与此同时,主屋内。
“东西哪儿来的?”宁蘅面色阴沉。
“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皇商竟然在我朝跟南夷战火连天的时候勾结南夷王室,意图叛国。”元鹊勾唇,看着宁蘅骤然变冷的脸色,淡淡道:“这消息要出传出去,宁家上下都得掉脑袋。”
宁蘅一把拧住元鹊的衣领,冷声道:“我只是跟南夷人做了些小生意而已,绝对没有叛国这么严重,商人只看利,南夷的钱也是钱,有钱为什么不赚?”
元鹊淡定道:“好啊,那你就杀了我,等我徒弟把证据交给刑部,看看到时候皇帝会不会相信你的说辞?”
“你!”宁蘅猛地扼住他的脖子,想要杀了元鹊,结果他却淡淡表示,“你杀了我也没用,这个消息可是我跟踪苏染汐的时候发现的。”
“什么?”
“宁家主不觉得今日苏染汐对你的态度突然变得蛮横了很多吗?之前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元鹊漫不经心地拽下他的胳膊,紧紧攥住,“这一次都敢把你倒吊起来羞辱,可不就是因为她手里抓着你的把柄吗?”
他眼底的讽刺深深刺伤了宁蘅:“说清楚!”
元鹊说:“昨日苏相当街遇刺,满城的官兵和禁军都抓不住一个身受重伤的刺客,宁家主可想过为什么?”
“你是说……”
“那刺客是南夷国师的关门大弟子,也是南夷的第一刺客。这一次是苏染汐救下南夷刺客,人就藏在药楼里。”元鹊拍拍宁蘅的肩膀,低声道,“宁家主是聪明人,我不过是一介江湖布衣,跟朝堂没有牵扯,跟你也没有仇。苏染汐就不同了。”
“她这一次想做生意,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宁家。这女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宁家,你就不想想到底为什么?日前,宁家名下的商铺纠集了一帮伙计,火烧药楼——那可是苏染汐费心思选中的商铺。”
“得罪过她的人,不管皇亲贵胄,统统都遭到了她的报复,关于她的传说不用我多嘴,想必宁家主也听得多了。“
以苏染汐嚣张跋扈的名声和睚眦必报的个性,你们之间有这么多的龃龉,再加上你之前对她的态度……”
他微微勾唇,声音染着浓浓的蛊惑意味:“宁家主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会放
居然有这种事!
宁蘅攥紧了拳头,脑子里万千思绪拧成一团,眼底暗自闪过一抹阴邪的寒光——苏染汐原本就留不得,如此一来,除掉她更是势在必行了。
趁着宁蘅思索走神的功夫,元鹊一扬手洒下迷药,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就跳窗逃走了。
“该死的!”宁蘅连忙捂住口鼻,立刻冲出去,“来人,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这个元鹊知道这么多事,可不能这么放过他。
满院子的护卫闻声而动,围墙上竟然还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弓箭手,箭尖直指元鹊。
“宁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宁蘅冷笑一声,却见元鹊冷不丁调转方向,踹开宁之言的房门冲进去。
宁蘅正要冲进去,就见他挟持英侧妃走出来,“谁敢动一下,我就刺穿她的喉咙。三皇子的人若是死在宁府,想必宁家主也不好交代吧?”
英侧妃还是懵的。
宁蘅咬了咬牙,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别伤了英侧妃。”
“宁伯伯……”英侧妃被元鹊挟持着步步往外,心里又气又急,“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的。”
都怪她一时没注意,竟然着了元鹊的道!
“闭嘴!”元鹊将匕首抵